“秦朗剛才回電話說,堵車,在路上了。”秦剛并不想搭張萍的話,只是含糊其次。
他一眼就看出老婆的心思,知道張萍想把阮萌萌說給自己家兒子。
可秦剛比張萍眼界高點,他跟秦芳已經暗中和顧家,甚至是顧家背后的沈家搭上了線。
現在,可不是能讓他們自私的時候。
謀大局便要不拘小節,秦剛更希望能跟顧家甚至是沈家聯手,至于自己兒子的婚事。
等以后秦家發達了,還不是想娶什么樣的女孩,就有什么樣的。
他話音剛落,屋外就傳來了門鈴聲。
張萍立刻站起身:“說曹操曹操就到,肯定是我們家秦朗來了…”
張萍立刻堆滿喜色,去開門。
而餐廳里的氣氛,也因為她這一攪和,沒有剛才那樣的劍拔弩張。
阮兆天也坐下了,絕口不提剛才的話題。
他這次是打死,也不會吐露厲君御的身份。
阮老太太見他不吭聲,唇角露出譏諷的表情,只覺得自家兒子真是太偏心阮萌萌那死丫頭了。
為了不讓她嫁給顧鉉,居然夸大其詞的給越君御那小白臉臉上貼金。
哼,要她說…讓阮萌萌嫁給顧鉉,都是便宜了阮萌萌。
顧家那么好的家世,要不是因為顧家提的意,她還不想讓阮萌萌嫁過去呢。
想到這,老太太對阮雪琴說:“雪琴,你上去讓阮萌萌那丫頭下來,把她那男朋友也叫下來。有什么話,我們當面說清楚——既然顧家和沈家都發話了,他們兩是肯定要分手的,不能再拖了。”
阮兆天一聽,炸了。
立刻要站起來阻攔。
可這一桌子人,除了他一個,其他居然全是一條心的。
秦芳、秦芳大哥、秦芳的媽阻攔就算了。
他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有女兒嬌嬌,居然也在勸。
阮兆天被眾人攔住,眼睜睜看著阮雪琴上樓去,他忽然有種感覺——這,這還是他家嗎?
為什么全家人都聯合起來,反而他自己卻像個外人。
“兆天,你給我坐下!”阮老太太拉下臉,怒斥阮兆天。
“你要還當我是你媽,不想把我氣死,就坐在這別動——不是我這個老太婆說你,你身為秦芳老公,身為阮氏的掌權人,我們家的一家之主…你究竟有沒有替你老婆,替阮氏,替我們這個家著想過?”
“那小白臉什么能力也沒有,反而是人家顧家的少爺看上你女兒。現在顧氏和沈氏都在給我們阮家施壓,你就為了阮萌萌那死丫頭,要把我們整個家,整個公司棄之不顧?就連你老婆被關在看守所里,你也不管了?!”
阮兆天:“我…我不是不管…但這不應該用萌萌去交換。而且…君御他…”
阮老太太把桌子一拍,拍板道:“君什么御,由我做主,那小白臉就不能跟阮萌萌在一起。行了,其他話你都不用多說了,你就坐這里看著。待會兒他們下來,我來說…”
阮兆天:“…”
他真是要被自己媽給氣死了。
看到在場的其他人,全都用一種‘不可理喻’甚至是‘否認’的眼神看他。
就連他的妻子秦芳,也是一種不贊同的眼神。
阮兆天突然覺得很累。
媽的,他不管了——
他們要怎么鬧怎么鬧,反正最后他家女婿會教他們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