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曜光是張氏獨子,在生意場上,那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物。
但如今,面對眼前這個形容冷漠的年輕人,他卻壓得喘不過氣。
不過是對上一個冷厲的眼神,就足以讓他從頭麻到腳,幾乎直不起腰。
更不要說,在他身側,一左一右,還分別站著兩個孔武有力的保鏢。
如此形勢,讓他道歉,屈辱至極。
但,卻不得不低頭。
因為張曜光不是那種沒有眼力見的富二代。
幾乎在親眼看見御棠經理關門的瞬間,他就已經清清楚楚的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只怕有連他張曜光都無法想象的滔天權勢。
畢竟,至今為止,他還從未聽聞過有誰,敢在御棠鬧事。
張曜光對著阮萌萌,低下了頭,“阮二小姐,剛才的話是我錯,我口不擇言…我張曜光在這向你道歉,對不起,請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不愧是在商界混的人,也不說請阮萌萌原諒,只是放低態度道歉。
他的姿態放到最低,接不接受、原不原諒那是阮萌萌的事,他無權多問。
阮萌萌稍稍回頭,看到的正是張曜光低下的頭顱。
正想說兩句什么,小臉卻被厲君御再次摁進了硬邦邦的胸膛里。
他低頭,咬著她耳朵:“不許看。”
給她撐腰可以,但該有的規矩不能亂。
他厲君御明面上的女朋友,背著他相親就算了,要是還敢當著他的面看其他男人。
那跟當場讓他戴綠帽,有什么兩樣。
阮萌萌無語,無聲的咕囔,‘又不是真男友,真是什么都喜歡管…’
“越少,那個…我現在可以走了吧?”許久,沒聽到厲君御的示意,張曜光忍不住抬頭。
厲君御的視線從阮萌萌臉,移到張曜光那張帶笑的國字臉上,眸光微凜。
“還不夠…”
張曜光:“這…”
他都低頭低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么不夠的?
正為難,就聽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響起:“你…還欠一個道歉。”
張曜光順著厲君御的視線看去,正好,看見站在一旁的阮兆天。
這,這是要他給阮兆天道歉!
張曜光為難,他雖然是晚輩,但阮氏最近在跟張氏合作,他在生意上是比阮兆天的派頭更大的。
但…抬眼看向身旁兩個兇神惡煞的保鏢,還有那位神情冷漠的年輕人。
他只能低頭道:“阮總…剛才是我冒犯了,我…我在這里給你賠罪。”
呵呵,張曜光嘲諷的想,有了個好女婿,就連派頭都不一樣了。
隨著張曜光的道歉,阮兆天對抱著他寶貝女兒的年輕人,終于有了不同的看法。
會維護他家萌萌,有能力保護他家萌萌,甚至…還能給他家萌萌討回公道。
而且,不僅僅知道護著他的寶貝女兒,就連他這個老爹也知道維護。
雖然,依舊是怎么看那小子抱著萌萌的手爪子,怎么不順眼。
但阮兆天,卻第一次,有了一種可以將女兒放心托付出去的感嘆。
因著這一層感嘆,當張曜光灰溜溜離開之后,阮兆天居然主動提出。
“年輕人,不管怎么說,下次你一定要抽個時間,正正式式上門拜訪。你跟我們萌萌都是男女朋友了,還沒正式上過門,像什么話。”
“爸,我們…”阮萌萌覺得她爸一定是被洗腦了,想解釋。
“好了好了,爸爸都知道,爸爸在這礙事了…你這孩子真是,有了男朋友就忘了爹,還嫌爸爸啰嗦。行了行了,爸爸這就走,你們也別玩太晚了…咳,那個,婚前還是要注意下規矩,晚飯前必須回家…還有,明天的壽宴你答應爸爸的,要出席,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說完,阮父就揮揮手走了。
完全沒注意,在他轉身后,正想張口叫住他的女兒,被男人一把抓了回去,低頭堵住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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