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陰月這次得死。
真小小汗滴滴地看著忠誠死士胡牙在咆哮,在某個瞬間想起了她某個不成器的蠢徒弟。而后她又打量著那被高帽子推上“絕路”的七雄府主。
那個狂蠻的大漢使出了玄階魔修的全力,將陰月峰的寸土捏在手心里,一拳拳地將那赤血的山峰給打成碎末。
看到真小小走神,那早就被她揍得鼻青臉腫的樹妖眨著眼珠子準備腳下抹油,但哪里想得到真小小雙眼不看它,依舊將它還有它坐下魔獸揍得飛起…
“七雄你敢!”
陰月暴怒了!
一尊威壓隆隆的魔影從被摧毀了一半的陰月峰內跳起,其身上綻放的魔光令人肉眼不能直視,拍出的熏風,更是震得人渾身經脈顫抖。
府主的銅人!
毒蛇吞著口水,只知道府主的等身銅人可以散發與其生前一模一樣的威壓與氣息,完全不知少主還能操縱此物進行戰斗!
太厲害了!
銅人經過魔威的偽裝,猶如府主親臨一般,掌間釋放的魔氣與七雄的拳頭對在一起,眾人只見黑色的裂缺在手與拳之間釋放,而后七雄的右拳混合著血沫在風中炸開!
好強!
陰月府主已經成功晉階太乙魔仙了嗎?
空氣中混合著似是而非的太乙魔仙氣息,但七雄府主的傷勢卻不是做假。
“這陰月…還真有些本事!”真小小挑起了眉梢。畢竟她已篤定陰月的修為不高,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出這些反應,看來也是一個有趣的妙人兒。
快逃呀!
月兒拼盡了母親留下的仙元,才讓自己的銅人擊出重傷七雄的一擊,她對七雄的堅持分外不解,明明自己散出“太乙”仙威的時候,此人就能逃走,他為何不逃?現在他已真正嘗到了苦頭,這是最后的“逃亡”機會了,他難道還不好好把握?
沒辦法…
她的確是遇見了一根筋!
七雄府主完全沒有對死亡的敬畏,反而被壓力和傷情激發出了無窮無盡的瘋狂。
“啊啊啊啊啊!”
一邊尖叫,一邊舔舐自己破碎拳頭上的鮮血,七雄雙肩異生出的一雙手臂突然如鵬鳥的大翼一般張開,在風中急速擴大。
“去死!”
“去死!”
膨大的綠臂左手抓握只剩下半截的陰月山,此峰立即在一陣清脆的斷裂聲中化為齏粉。
腳大的綠臂右手,直接朝陰月的銅人抓來!
魔威在風中暴走,在這一剎那,七雄那巨大的魔手仿佛遮天蔽日,擋住了在場所有人眼中的光明,天地昏黃。然而被其圈禁其中的陰月府主則自放魔光,黑銀色的魔光如萬劍一般,洞穿七雄的魔掌,將那一縷縷可怕的光焰散播陰月府四域,但凡見到此光者,無不心脈悸動,體內魔氣停滯凝固。
“殺殺殺!”
胡牙與其它七雄府的護法儼然瘋狂,毒蛇的魔獸們撕咬在胡牙身上,而他卻興奮不知疼痛,他一把扯下盤繞在自己身上的蛇獸,大口生啖它們的血肉。
七雄府主的身影在魔光中明滅,仿佛一只撲火的飛蛾,然而他無畏也無懼,明知前路是死,也熱情且狂放地慷慨一赴!
這就是魔修與正統仙修的不同…
對于死亡,他們有著超乎常人想象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