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有趣。
這令牌并不是真小小第一次得見。
早在昌水大獄里,她便在孢子銘文前得到了帝鹿卷四十四與一枚奇怪的令牌。
那枚令牌與此時“駝子”老師拿出的令牌一模一樣,猶如孿生。
之前真小小便疑惑過,在賽鐵元帥的“垃圾山”號機甲內,為何只見帝鹿卷軸,未見南鼎令牌,后來她亦詢問過父親,旁敲側擊過皇甫夜城,仿佛他們得帝鹿卷軸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見過什么令牌。
一早就猜想…
自己得到的南鼎城令是極為特殊的信物,但真的進入帝鹿秘藏后,那玩意兒卻從來無用,真小小幾乎都快把南鼎城令給忘記了,沒有想到此刻卻在“駝子”老師手里又見到它。
看來不是紀念品,而帶著某種特殊含義!
突突突!
真小小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輕輕伸出小手,試圖將“駝子”手里的令牌抓握手中,此刻她思緒十分活躍,正喜滋滋地盤算著自己手中多出來的一枚,到底是送給父親還是送給哥哥,就見“駝子”手里的令牌突然消失不見!
真小小輕嗤一聲。
駝子也輕嗤一聲。
“原來你已經有了,機緣真是深厚,難怪她也要你…”
駝子微微笑地看向真小小,雖然五官被濃霧遮擋著,真小小看不見駝子的表情,但不知為什么,她感覺那笑聲有些促狹,說的話更是讓人云里霧里。
“我沒有,我還要。”撅起小嘴,真小小不滿地嘟囔起來,像一個討糖吃的小姑娘。
“你繼續考試吧。”駝子卻不再應她的話,又恢復了淡漠的姿態,并催促真小小快些完成銘文測試。
那南鼎城令牌,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呢?
真小小不甘地瞪著駝子老師,直到他的確不再有任何表示。撇了撇嘴,真小小無奈地再次于指點點燃奇炫仙火,將手頭的銘文認真勾完。
“怎么回事?百分之九十二了!”
原本大威元帥們,已經將自己的視線從金屬碑上轉移,但又過數十分鐘,獨孤逆不經意地以余光掃視校園,卻無意中看到真小小的銘文進度再一次發生變化。
“不!是百分之九十四!”
宮存劍額頭滴落一滴汗水,自己才站了不到半天的銘文第一之位已經被真魔笑笑擠下,現在又排到了第二。
“百分之九十五!百分之九十六!他娘的,那只古魔這是要干百分之百呀!”
雖然絕大多數大威武神在機甲制造學上都拿到了滿百的成績,但他們之中,還無一人獲得過雙科滿分,就連越層的第一人風涼都沒有。
開始整個校園內還有喧鬧,然而此刻已經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大地都可以聽得分明。
所有人屏息凝氣,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只見“沈笑笑”三字后的數值,緩緩從百分之九十七,變成九十八、九十九…直至一百!
“我的天!”
“要了命的!”
“她就根本沒上過一天銘文課!”
“銘文道是真魔族的必修嗎?”
所有大威元帥哀嚎一片。
“我賭!我賭她機甲制造突破不了那最后的百分之一!”裴溪雙眼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