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瞬間的功夫,真小小與皇甫夜城,以及一直跟在皇甫夜城身后的羅膳,便掉入了一片黑色的草地。
霧海又恢復如常,找不到半點曾有人跡的痕跡。
但此刻已經站定于黑色大地的真小小與皇甫夜城抬頭,又只覺得睛空萬里,天空中炎陽灼熱,找不到一朵白云。
待真小小與皇甫夜城的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眼前的強光,便發現自己面前,站了兩個老頭。
面對真小小的,是一個矮胖子,身材像冬瓜一樣,明明只有別人一半高,還非要穿個拖地的長袍。
面對皇甫夜城的,是一個瘦高子,身材跟竹竿一樣,身后還背著一個等身長的大葫蘆。
“丫頭跟我走。”矮冬瓜朝真小小招招走。
“小子跟我走。”瘦竹竿無精打采地朝皇甫夜城眨眨眼。
我靠!
跟說好的特么不一樣呀,魔宗,不是都是那種男女弟子混居在一起,沒事還修煉修煉雙修心法的宗門嗎?為毛一入魔宗,就要把他和笑笑分開?
“我不走!”
皇甫夜城下意識地反對。
“我要跟她在一起!”緊緊扯著真小小的衣袖,皇甫夜城生怕別人占了笑笑的便宜。
“你想得可好,但現實不允許。”瘦竹竿一陣冷笑,上前拍落皇甫夜城的爪子。“你特么是滅欲禁的弟子,而她是原始禁的弟子,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邊說話,瘦竹竿一邊左手抓著羅膳,右手抓著皇甫夜城的胳膊,將他倆朝遠方拖去。
別看瘦竹竿身體可瘦,但力氣卻奇大無比,皇甫夜城試圖反抗,對方只大拇指輕輕用力,便從氣穴處卸除了他渾身的勁力。
“笑笑!笑笑!”
自己身入魔宗倒沒有什么關系,現在皇甫夜成唯一擔心的就是沈笑笑。
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到了這等可怕的地方,只怕一夜就被人吃得只剩下骨頭。
“夜成,別怕,好好修煉!當一個強者!”
就在皇甫夜城為真小小擔憂之際,身后她沒心沒肺的叫聲傳了過來。
“前輩我們走吧,我應該稱您為師伯還是師父?”
眼見著皇甫夜城如一袋垃圾般被瘦竹竿拖走,真小小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矮冬瓜。
“叫師兄,我們四禁天宗的弟子,一般沒有師父。”矮冬瓜對真小小的大膽十分滿意,向她勾勾手指頭,就帶著她朝東南方向的那座有巨大人頭骨和毒蟲窩的山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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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兄怎么稱呼?宗門里面怎么可能沒有師父?”
真小小一邊與矮冬瓜套近乎,一邊不斷地詢問信息。就是“沒師父”這句話,就令她感覺相當地新奇。
“我姓東,叫我東師兄就好。在四禁宗里修煉,很是隨意的,至少我們原始禁的弟子們,都是這樣,到了地方,你就明白為什么沒有師父了。”
矮冬瓜看上去很好說話,就是有些事情懶得交待得太清楚,既然對方已經發話了,真小小也不再追問,大搖大擺地跟在他身后朝山上走去。
別看那巨大人頭骨峰看著很近,其實走到山里花了小半天的時間,因為真小小沒有等級,不可在宗門內御空飛行,而矮冬瓜似乎也無意帶她御空,一路步行,倒是令真小小對四禁宗的內部設施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