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元尊之血!”
感覺到了小小胸口鎮魔宗玉的發燙,萬千年來都保持一個表情的銀衣震驚得直接從泉池中跳起!
“這…這怎么可能?”銀衣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急促,連帶著指尖都在顫抖。
難怪…
那枯木逢春的出現,并不是自己的授意,但七彩環山,卻將這件高于夢尺規格的刀器,那般輕易地通過賭盤傳到了小真手上。
“衣衣…我的好衣衣,你在洗澡嗎?老奴在外面準備了香爐為你熏衣。”山石屏障后,莫老頭兒甜膩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惜一陣水響之后,銀衣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于水潭上空。
渦云獸馱負著魂真與真小小,戰戰兢兢地越過了云海地界,雖然一直繃著神經未曾放松,但什么怪事都不曾再出現,包括傳說中的三禁五幻,吞天巨獸!
可是什么怪事都不再出現,才是最大的一件怪事好么?
越是向前,渦云獸的心情越忐忑不安。
結合之前種種,它深深地感覺到,宗里一定出大事了。
魂真也回頭,發現一直盯梢著自己一行人的飛蝶兒們不見了,大概是邁不入云海,只能在外逗留。
“有點意思。”
將下巴埋在衣領內,魂真下意識地將真小小深深打量,同時另一分魄也在瘋狂汲取主魂的記憶,想必此時若是主魂站在這里,定然比自己知道的更多一些。
就在魂真出神的當口,二人一獸已然來到了獸宮的大門前。
此處沒有門楣,只有山石夾道,兩側黑色的石壁威嚴肅穆,前方一枚碑石便是空氣中壓力的源頭。
不約而同,魂真、真小小與渦云都被矗立在左前方的石碑吸引。
乍看之下,此石古拙天然,沒有半點人工雕鑿的痕跡,但與其直視超過一秒,腦海里立即嗡嗡震響。
“我的天!”渦云獸尖叫一聲,雙膝重重砸倒在地,直接暈厥過去,在凝視石碑的后一秒,它感覺到了股極端強橫的獸威,差點擊碎了它的獸核!
“活了!”
魂真下意識地低喝,在他視線中,那古拙的石碑突然幻化成了頭可怕巨獸,它擁有著自己想象當中最可怕最猙獰的面貌,巨獸向自己自上而下地撲來,他此刻只能被動地還擊!
“小小…你在哪里?”
魂真根本無法擺脫糾纏自己的石獸,他擔心著小小,此刻卻根本找不到她存在于周遭空間的氣息。
“獸。”
與渦云獸和魂真皆不相同,真小小看石碑時,它不但沒有幻形,而且粗糙的石面上,還雕刻著一個敷衍的“獸”字。
那持筆之人,顯然漫不經心,字跡潦草,字形也堪稱丑陋,唯一值得稱道的是力道驚人,最后一筆,幾乎擊穿了厚重的石碑。
“魂真?小魄魄?小云?”目光從石碑上收回,真小小這才錯愕地發現,剛剛還站在身旁的魂真與渦云早已不見了蹤影。
“你們去了哪里?”
“喂!怎么沒有人了?”
踏著疑惑的步伐,真小小向石碑拋在身后,踏著柔軟的青苔,緩緩走入石碑后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