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沒有那么大力量掙脫木流與木子茗的聯合壓制,然而一聽“肉身”二字,真小小嗖地一聲從地上挺起,直接向木流與木子茗二人震飛出去!
真小小一臉沉痛,眼底閃爍著依依惜別之光!
“師尊,您就放心地去吧,徒兒會在這里為你祈禱滴!你一定要加油好好干,爭取來年肉身重鑄,回來看我!”
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條小手絹在空中揮揮,再沾著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真小小立即無情扭頭,催促木流趕快開船!
蒼天呀!
她真的需要好好謝謝這個詭異的黑袍子。
不但給自己解決了老魔之后會時時窺視到自己洗澡換衣的麻煩,還拍著胸脯要給他重凝肉身!要知道她曾多次詢問木丹表哥,對方也對肉身重鑄,完全沒有頭緒呀!
送他了送他了送他了!
他既然語氣如此自信,一定能辦成這件大事,大不了自己日后再回來救老魔便是!
聽到魔魂叫笑笑“師尊”,笑笑也叫魔魂“師尊”…
木爐徹底被此二人的關系給搞糊涂了。
極有可能,因為融魂太久,是以沈笑笑的腦子出了問題,雖然得到厲害刀法,但被魔息蠶食得也神智即將不清。
一想到這里,木爐立即狠狠地打了個哆嗦,徹底掐斷心中再與真小小學學這拘魂的瘋狂念頭。
自己的腦袋里,還是只裝自己一個人的意識就好。
“你個該天殺沒良心的小畜生!老子可才剛剛將縹緲意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你啊啊啊啊!老夫萬萬沒有想到,你丫如此冷血無情!”
看到真小小居然真走,老魔的尖叫聲越發慘烈!
“師尊,不是徒兒不孝呀,重凝肉身的機會,你可不能錯過!”真小小一臉真誠,被老魔叫停之后繼續不厭其煩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放屁!”
老魔的嗓音又提高了兩個八度,差點把所有人的耳膜都給震破。
“你特么沒有聽到么?他他他他…他這個變態要老夫給他洗腳,還要給他唱小曲兒啊啊啊啊,士可殺不可辱!老夫拿刀一輩子,怎么跪在地上給人洗腳?怎么能像個大娘們兒一樣,捏著嗓子唱小曲兒?”
像死了爹般慘叫不止,老魔的悲呼聲中,的確是浸漬著極為濃郁的委屈和不安,聽得心軟的木子茗都情不自禁地吸了兩下鼻子。
真小小一臉鐵青。
表情突然變得嚴酷無比。
“師尊,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不過是為還虛強尊洗洗玉足,唱唱小曲便能得到天大的好處,你可不要再任性了!”
而后她又無視魔立雪的唾罵尖叫,恭恭敬敬地向黑袍子行了個大禮。
“前輩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與我師尊計較,他就是嘴硬心軟,您耐心晾他幾日,他自會學了小曲兒將您伺奉得服服帖帖的。敢問前輩名諱?或是留個什么星標,晚輩也好每隔一段時間,來您府上請個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