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爐滿臉希望地看著真小小,從剛才在朝花門上發生的事情就知道,這個女子不管出于何種目的借了身份留在木家,都絕對不是個冷血角色,恰恰相反,還極容易心軟。
但就在木爐自認為已經說動真小小之際,卻見她雙頰生出了一雙蕩漾的梨渦。
她并沒有立即呼喚木鼎,而是將手瓷瓶塞入懷中,將握在右手的獅子紋大金刀丟到左手里,笑瞇瞇地說道:“請我出力,怎么能一句同行就打發了?假傷丹,先給我來兩瓶兒好啦!”
我草!
遇著個打劫的了!
木爐雙眼瞪得渾圓。
自問看人一向準確,哪里曉得今日走眼?
看來騙子就是騙子,臨危之際找騙子聯手…勢必承受被反噬的風險。
“給就…給你…”
新研制出的丹藥,木爐的儲物袋里也沒存多少,將自己僅有的通通交出,木爐的手指都在顫抖。
“現在可以了吧?”留戀地盯著藥瓶兒,直到它們通通消失在真小小的儲物袋里。
“不急不急。”但收下了好處的真小小,并沒有依照約定辦事,只是繼續將自己的小腦袋搖成波浪鼓。“你且說一說,自己手中還有什么有趣的丹丸。陪你演戲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若是瞞天過海,我還得叫你好幾聲爹,這個虧…吃得有些大呀!”摸摸自己的下巴,真小小一臉地不開心。
“我懂了!”
知道自己是遇到落井下石真正的行家了!
木爐悲憤交加地嘶吼一聲,飆起眼淚將自己腰上一枚儲物袋直接丟入真小小懷里。
“免痛丹,失心丹,狂躁丹,無形丹…”
“鄙人這些年的心血通通都在里面,你這小畜生不要折磨人,趕緊陪我演戲,不要讓我侄子傷了,不要讓我哥真恨上我!”來自于靈魂深處的吶喊。
縱是一個木家人人喊打的禍害,但木鼎這些年為自己弟弟扛的雷沒有白挨。
可以負整個木家,但木爐至少對自己大哥一家,至情至性!
真小小抓住木爐丟來的儲物口袋,眨了眨眼睛。心中生出一絲寬慰。
之所以做出這趁火打劫的嘴臉,無外乎是因為放心不過這個裝死的男人!
畢竟他名聲在木家惡臭。
如果真的喪心病狂,自己根本沒有袒護他的必要。
但從剛才的對話可以聽出,至少他主動在自己面前暴露,是擔心木流的安危,以及在意木鼎對他的看法。
光從這一點上看,還算是個人。
“我知道了,你躺下裝死吧,收人錢財,我從來不讓人失望,剩下的,通通交給本姑娘!”
收起儲物袋,真小小捏著自己腰上令牌,向木鼎急急傳去一段神識。
“笑笑,你說什么?你能救我弟弟木爐?”
果不其然,木鼎剛剛在奉長老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木流正被逼著要上吊呢,笑笑的傳訊便及時出現,聲稱自己可以將昏迷的木爐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