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與痛感,這才令長魚燕山幾乎沸騰的心情稍加冷卻!
不妙!
此地有寶藏,此地也藏著大危險。
“姬兒,我們暫時先撤退,待我通知了族老,再派些人馬一起來探秘。”
長魚燕山抬頭尋找血夜姬的下落,卻詫異地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越過一道看上去極為兇險的空間碎片環帶,沖到了更前方去。
“族老?通知了族老就等于把到手的好處免費讓給許多人。”
“長魚燕山,算我走眼,你這個懦夫!”
真小小用一種天下任何男子看了,都不能接受的鄙夷目光挑釁著他的神經。
而后從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氣,真小小轉身自己向更深處飛去。
受不了挑唆,也不樂意輸給女人,看到真小小轉身時身上似乎也有傷口,長魚燕山一咬牙,便繼續跟上。
“太久了。”
時間雖然只過去一柱香,但在沙中等待的人馬已開始不安。
一直提醒長魚燕山小心的老謀士不放心,低頭不知對隨從們交代了什么,一咬牙也御空而起,沖入風眼去尋找自家少主的下落。
明明身上靈氣波動不強的老者,但身法之迅猛,卻超乎了眾人想象。
申屠巍然見狀大感意外,頓時做出了躡云而起的動作。但在他跳起的前一秒,胳膊卻被小粥粥拉住。
“處理干凈。”
小粥粥走過申屠巍然身側,從嘴角低吟出四個字,而后猶如渾然不知所謂般,高高跳起,續老謀士之后,消失在風眼中。
申屠巍然手指冷得像冰,仿佛荒沙酷熱都無法驅散骨子里的冷。
雖然他知道,真小小這呆子兄弟偶爾擁有可以鎮壓元嬰修士的可怕力量,但自己親身體會他那剛剛那一剎那釋放的威懾力,還是不由地心驚膽戰。
還好周州的殺意,是對那些北巖修士,不然若自己是他對手,一定在他說話的時候,心臟被殺意震碎。
“你們什么意思?我們的人去查看情況,你們還要多派一人跟著,是信不過嗎?”
老謀士與小粥粥的身影剛剛消失,北巖修士就對著孤零零站在沙中的幾人叫囂起來。
在他們看來,這些南鼎火修的女主子,不過是個上桿子的便宜女人,沒有必要對她隨從客氣。
“你麻痹!我們老大與你們老大比試,你們又為何要派人查看情況?先信不過的,是你們這些混蛋吧?”
最按捺不住的是陽焱,一點就爆!
躺在地上的水中坻,終于知道他叫“火藥桶”的原因了。
“你閉嘴!”
還沒等長魚燕山的隨從罵回來,申屠巍然就板著臉,大聲呵斥起陽焱。
“你才閉嘴呢!僵尸臉兒,你甭管老子,這些垃圾,什么玩意兒呀!”
本來已十分看不慣北巖修士的做派,更不喜歡真小小這種拐彎抹角的清洗,陽焱有種撕破臉的沖動。
然而還沒有等他原地爆炸,目光幽暗的申屠巍然已然祭出長槍,如暴風一般掠過陽焱,一計獨龍槍揮出,槍頭就扎透了對方三人!
突然從筑基暴漲到開光后期的修為,還有這無比霸烈的出手,嚇得北巖修士心臟驟停。
“可以動手的時候,用什么嘴?”
申屠巍然暴虐的嘶吼,混合著他過身時卷起的飛沙,胡亂拍打在表情石化的陽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