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威呢?”
對紅鸞的恭敬習以為常,紀青衣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八歲入宗,半月凝氣,二十三歲凝氣十層大圓滿,一直壓制自己修為避免筑基,只是為了在體內筑出月望基臺!
筑基,筑基…顧名思義,乃筑一生道途之基,所以基臺是否完美,對于渴望踏足云頂的修士極為重要。
七葉谷中大部分長老,包括谷主在內,筑基時所凝的通通都是星辰臺,一生成就最高止步于開光境,陽壽延長至二百七八十年。然而一旦凝出月望基臺,便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如果中途不隕落,十之三四有望結丹!
要知道結丹修士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上宗樂河宗主上官平,便是結丹修為!
前一刻還能感覺到紀青衣待人親切,但在他與紅鸞交談的瞬間,真小小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那躡云而立空中的白衣男子身上光彩之耀眼,將眾人都照成了草芥沙石!
若不是他對她別有用心,溫柔對待,二人差距,豈是云泥可以形容?
“沒…沒困住,讓他給跑了。我感覺他并不是尋常凝氣九層…一定是隱藏了實力…”
紅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凝結于空中的威壓壓得抬不起頭,嚇得緊緊閉上嘴巴。
要說紅鸞,也是一副美人胚子,只不過跟在紀青衣身旁的時間太長,久處就沒了新鮮感,現在在紀青衣眼里,她不過是一把殺人的刀子,刀鋒不再凌厲了,丟了就是,一點也不可惜!
“我管他是凝氣九層還是十層?”紀青衣的聲音冰冷,陽光從細葉間灑落,卻照不進他冰冷的眼眸。
“你要明白,我紀青衣身旁,從來不需要無能之輩!”
紀青衣這三個字,在七葉谷里便代表著權焰和囂張!
“少宗,我…”紅鸞眼中蓄滿淚水。正想辯解,卻突然感覺到,地震了!
“怎么回事?”童戰詫異地凝視地面,感覺到可怕的災難正在逼近,若不及時應對,自己隨時都將有隕落的危險。
能怎么回事?
真小小眼皮子抽筋。
還不是因為紀青衣隨口就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凝氣八階以下,都給我回窩里蹲著,紀青衣實力很強,大家不要沖動!”
一想起在紀青衣手中二階變化的鶴神羽扇,還有被扁得差點死翹翹的白骨蜂王,真小小都有些后悔成天給精獸們洗腦了。她手指按在獸靈石上,喝令蟄伏在四野群山中蠢蠢欲動的低階凝氣獸群們收回爪牙,原地待命。
可這群雞血沸騰的毒蟲獸眾們根本不買真小小的賬!
讓它們不虐殺七葉弟子就算了,可讓它們放過要扒蛇皮裹狼毫,挖蛛心的人間至惡紀青衣?呸!門都沒有!
跟精獸們講道理,那是白費功夫。
隨著一聲巨響,大地開裂!
數十條木筒粗細的毒蛇嗖地從地穴中竄起,張開布滿毒液的長牙跳出!毒狼抖落一聲泥土,仰天長嘯召喚兄弟們亮出獠牙。蜂群來勢洶洶,數量是之前相謙遭遇的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