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算著如何能多騙點吃食,盤算著如何能繼續插科打諢的不被餓死?
反正肯定不如他們這般,心系天下。
不過他們心系天下有用嗎?
十五、六歲的少年,還未曾入仕。
十歲,即將滿十一歲的少年,甚至連獨自出門辦事,都不會有多少人把他的話當成命令來對待。
當然,洛璃煙不明白霍銘珩的話,同樣蘇浩清也不太能明白他的話。
“你是說這次齊國的使團,會趁著議和來向我朝獅子大開口,若是我朝不答應,便要開戰?”蘇浩清雖然還是第一次經歷朝中和談的事情,但在史記里卻是記載了不少這樣的事情。
“自然。并且我朝就算是答應了,不出三年,也勢必要開戰。只是有我朝的錢財,去養他國的士兵罷了。”霍銘珩話說的很隨意,似乎對此并不在意。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蘇浩清有些急。
雖然他還不能入仕,卻怎么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國家被敵國玩弄與鼓掌之間。
他們的皇帝就是個驕奢淫逸之人,沒有才學,還愛打壓忠臣,縱容會阿諛奉承的奸臣。
“關我何事,我還是個孩子。”霍銘珩并不在意地皺著眉尾,打趣地看著他。
蘇浩清最受不了就是他這個樣子,聊到朝堂上的關鍵,但是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你別想把你自己給摘出去,我國的兵力如何你又不是不知,真要和齊國打起來,只怕撐不到一年,便會節節敗退,被直搗京都。”蘇浩清語氣變得很是嚴厲。
“那又如何,談判要講技巧,隨機應便。但我朝本就兵力虛弱,皇室、朝堂人才凋零,你認為你就算說的天花亂墜,齊國便會讓到嘴邊的鴨子飛掉?”霍銘珩舔了點茶水,繼續悠悠然然地開口道:“和談的事被牽著鼻子走已成既定的事實,真心改變,不如想想如何強大邊境的軍力。”
洛璃煙雖然不太了解晟朝的背景,但看他們兩個的對話,還有冒出來的心里活動,她便知道,霍銘珩這話說了也是白說。
會被人壓著腦袋簽下不平等的和平協議,這就不是什么上進的皇帝。
只怕簽完了以后,他就要高枕無憂的認為,別人齊國沒有任何威脅了。
想讓他在短短的四年內,將兵力擴充上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那錢做軍餉,只怕這晟朝的皇帝寧可能拿享樂。
不過洛璃煙并不在意這晟朝到底有都爛,她只是很擔心,四年后,若過了9月,霍銘珩也才頂多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這鎮北將軍府會被壓到現在這副慫樣,只怕也不是什么真正有本事的,無法給霍銘珩助力。
到時他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如何能在兵戈鐵馬的戰亂年代,成功得事?
“真是不甘心。”蘇浩清憤恨地砸了砸桌子。
霍銘珩抬起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桌子若是被砸壞了,別怪我跟你親兄弟明算賬。”
“別啊!你這人別這么小氣。”蘇浩清不想去想那些暫時無法改變的破事,只能將其放到了一邊,“我們還是說說你打算怎么對付你父親那個小妾吧。家宅都不寧,你以后如何在外建功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