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沒有根據的事情,洛璃煙也沒有細想。
她只是拿起手機,一嫌棄的戳了戳提著劍走進的霍銘珩,“小家伙,我要去上課了,你在我看不見的時候要乖點,聽到了嗎?”
雖然她的聲音霍銘珩聽不到,但這一回空氣里卻能感覺到有氣流涌動的感覺。
他的眼眸一斂,手中的長劍直接出招。
洛璃煙是怎么也都沒想到,自己隔著個屏幕在游里里的存在感也能這么強,連忙將手給收了回來。
這也回也還好她躲得夠快,要不然又得見血光之災了。
不過她也沒有時間再浪費在霍銘珩的身上,收了手機,便急急忙忙地往學校趕了。
等她關了手機,那纏繞在霍銘珩才感覺到氣流的涌動平息了下來。
究竟是什么東西?
他輕蹭著手中的長劍,目光陰沉的都快滴出濃墨來了。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孩童。
只是還不等他來得及細想,院內便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郗靖雯領著婢女、婆子怒氣沖沖的進了房間。
“銘珩,你這性格什么時候能改一改,那小廝是授了我的意,你今天把他捅成那樣,不僅打了為母的臉,更是讓那些別人有心的下人抓住了把柄。你怎么這么不聽話,你是想讓我們母子二人,都無法在將軍府好好的過下去嗎?”
郗靖雯揪著霍銘珩的胳膊,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我若病著,這人便交由母親處置,但我身體尚好,只能親自處理,省得下人覺得我堂堂將軍府嫡子,卻是他們能肆意輕視之人。”霍銘珩面上依舊是那副沒有任何波瀾的樣子,看得郗靖雯又氣又燥。
雖然她這兒子是很優秀,但他卻根本不聽話。
不愿意替自己去纏著他爹,也不主動讓他爹來自己的院子里小歇。
明明知道他院里的小廝是受了自己的指使,才會縱著他去生病。
可偏偏他身子一好,便會不留情面的去處置那些下人。
哪怕自己將人給調去了別的院子,他也照樣會追著那個下人懲治。
害得府中的下人未了保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來他的院中伺候。
自己無奈,只得以賣身契和銀子為誘餌,又答應他在,在銘珩身體大好之前,便放他們自由,這才勉有人愿意來侍奉。
可她手上的銀子也是有限的,賣出去的一個小廝,便要買回來一個,散出去的銀錢也是實打實的。
所以原來基本上每月都能鬧上個兩三回,現在隔著一兩個月也只能鬧上一回罷了。
虧得她那沒良心的夫君還認為,這是銘珩長大了,身體變得強壯了,生病的次數才會越來越少。
他還挺高興的。
在郗靖雯看來,她那夫君之所以高興,分明是覺得可以少來見他們母子,把時間都去陪小院里的個賤人。
越想郗靖雯便越生氣,掐著霍銘珩的手指,像是要扣進他的肉里。
可就算是再痛,霍銘珩的表情也是依舊沒有半絲的波瀾,看起來就像是死氣沉沉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