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但卻足以把那小廝嚇到語無倫。
“少爺,昨晚那事真的不是我想做的,是…是夫人吩咐的,我真的不是有些怠慢您的。”
夫人跟他承諾了過了,等今日將軍來看過少爺后,便會給自己一筆銀子,放了賣身契,讓自己可以遠離京都。
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少爺這一次的身體恢復的正么快,仿佛昨夜的高燒,只是他的幻覺。
霍銘珩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長劍指向了那個小廝。
小廝臉色蒼白,搖著頭往后退了退,似乎是想要退回房里,但想了想,他又立刻強撐著爬了起來,想要往院外沖。
只是才剛跑兩步,霍銘珩手中的長劍卻飛了出去,直直地插進了他的后腿,鮮血從傷口噴涌了出來。
“少爺,少爺,我知道了錯了。求你饒過我這次吧!”小廝聲音顫抖著,一遍遍地哀求著。
可霍銘珩臉上卻無一絲的波動。
走到小廝的跟前,他握住劍柄,手腕稍稍用力,那刺穿了大腿的劍在肉里剮出了一個血窟窿。
“啊!!!”
刺耳的尖叫劃破了小院的寂靜,霍銘珩將劍拔了出來,看著那向外噗血的傷口,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下,“滾。”
“是!謝…謝謝少爺!”小廝不敢有半名廢話,拖著重傷的腿滾帶爬的離開了院子。
霍銘珩有些嫌棄潔白的劍身上,染了腥紅的血液,打了桶水,便坐在石凳上,用棉布細細擦拭了起來。
洛璃煙整理完,拿起手機,本想要直接關了去上課,但卻又有些好奇地戳了戳房門,想要試試看,隨著她的任務目標轉移,她可不可以也換個場影。
但點上去,手機屏幕上的場景只是被換了視角,她可以從房內看到院外的情景。
整個院里空蕩蕩的,只有那Q萌的小團子坐那。
圓滾滾的大腦袋,配上小身子,顯得無比可愛。
當然這個前提得忽略他手中那塊被血給染紅的白色棉布。
洛璃煙嚇了一跳,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只是去洗漱了下,前后絕對不超過十分鐘,怎么就見紅了。
說好的愚忠愚孝呢?
洛璃煙連忙點了點戳了戳院子里的霍銘珩,但是他頭上卻只彈出了空白的汽泡。
這血很明顯不是他的,他也不至于殺雞宰羊,所以劍上面的血肯定是人血。
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拿著劍讓一個人出了這么多血,竟然心里毫無波瀾?
洛璃煙突然覺得她應該收回一開始對霍銘珩的判定。
沒有人還愿意泡冷水澡,肯定是為了配合他母親的行為。
不是迂腐的愚忠,那就是他需要他的母親牢牢的坐在將軍府正房夫人的位置上,這樣以后整個將軍府才會都是他的。
若是他母親在將軍府失了勢,當朝太后死了多年,勢力早就消散的干凈,那他母親勢必會死在這后宅之中。
他父親對他白月光的原配夫人,那可是真情實感,所以這回沒了壓迫,一定會將其抬為正房夫人。
那他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便也會成為嫡子,能夠和他奪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