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昊宸見她這個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潔白的肚皮。
“你知道這弄壞了奏折一般是什么下場嗎?”
“唧唧嘰嘰!”(關我什么事,我只是只狐貍!)
洛璃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蹬了蹬爪子。
反正本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就不信你真的會為了一本奏折要了本小姐的命。
“呵…你倒是有恃無恐的!”拓跋昊宸沒好氣的冷哼了聲,戳著她肚皮的力道稍稍重了幾分。
然后看見她跟生了氣般的想要起身。
“怎么,現在是做錯了事還想向我發脾氣?”拓跋昊宸嘴角陰氣森森的向上勾起了勾弧度。
“雖然我不會殺了你,但這記性總歸是得長一長的。我看你這身毛反正已經臟了,不如就全部剃干凈得了,省得睡覺的時候還在我的枕邊脫毛。”
“唧唧嘰嘰!”(你脫毛!你才脫毛!你遲早脫成個禿子!)
洛璃煙用力的蹬了蹬爪子,小小的眼睛努力瞪著拓跋昊宸,想要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來。
可卻是話愈發的可愛,將拓跋昊宸心里那一點點才剛剛燃起的怒火給迅速撲滅了。
他多久沒有這樣愉悅過了?!
還是說他從有記憶以來,就從來不曾這樣愉悅過?!
想到那給了自己生命,卻保護不好他們兩個的母妃。
又想到了愛慕自己母妃,卻不得的師傅,平日里對自己除了傾囊教導之外,卻也沒有多少感情,甚至是厭惡的。
至于那個自己該叫做父皇的男人…
他只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想讓自己這個嫡長子死去,好把皇位傳給他那個寶貝晉王的。
他這戎馬的半身,除了殺戮和交易,再無其他溫情。
可這只小小的狐妖卻是唯一的變數,無論是人,還是狐貍的時候,自己都想要把這份單純給強行鎖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可以因為可憐自己而出手相救,可以因為自己的態度而生氣,無論她想怎么樣對待自己都行。
只要她能把這份對自己的純粹給保留下去。
若是這個世上其他的人或事會將她改變,那自己便將她牢牢的鎖在自己的懷中,再也讓她接觸不到那些會將她染上其他色彩的東西。
“不想被剃毛?”拓跋昊宸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案。
洛璃煙一見有得商量,忙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這個小東西,又要我替你背黑鍋!”拓跋昊宸無奈而又縱容的輕笑了聲,將洛璃煙給抱了起來。
“唧唧嘰嘰!”(什么叫做又?)
洛璃煙有些疑惑,自己不就第一次搞壞奏折嗎?!
可是她哪里會知道,為了成功的掩蓋她變成了狐貍逃婚的事,今早他又派人去洛府傳了道秘旨。
說自己昨夜已將她接入皇宮,并且不允許洛府的人對外聲張。
今早接她的鸞駕特意加了厚重的錦緞,確保路上圍觀的百姓不會看到那上面其實空空如也。
“現在當然是帶你去洗澡!”拓跋昊宸沒有聽明白懷中小狐貍問了什么,自然是雞同鴨講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