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莫不是又在著和親一事?”司徒瑾寒冷的都快能掉出冰渣來了,桃花眼如毒蛇般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雖然隔了層幕簾,但還是讓洛璃煙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上次司徒大人不是駁了哀家的提議嗎?”
那聲音甜膩而又婉轉,將洛璃煙給嚇了一跳,也將殿下的朝臣給嚇了一跳。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平時那清冷孤傲的女音在卸掉強撐后,竟然會是這副模樣。
司徒瑾寒把玩著玉扳指的動作稍稍一頓,眼瞼微垂,“太后這是在怪罪微臣?”
“豈敢!”洛璃煙也懶得換嗓音了,這天天變來變去的麻煩。
反正好的政權不是說裝出一副威嚴就有用了。
“衍國乃五國之,一個小小的大戎要戰,我們便送個公主,還得賠上三年的賦稅做為嫁妝。另外三國也來個大軍壓境,我們就要賠上九年的賦稅。有這錢,哀家估摸著打下個戎國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了。”
末了,洛璃煙翻了個白眼,小小聲的吐槽了句。
“再說了,這老皇帝籠統就兩位公主,也不夠分呀!”
只不過她認為沒有能夠聽到的聲音,卻沒能逃過司徒瑾寒的耳朵。
他本還有些驚訝,這個傀儡太后竟然敢違抗大皇子的命令說出這樣的話來,但這偷加的一句,倒是讓他氣極反笑。
修長的手指在大椅的扶手上輕敲了兩下,他覺得她這樣說也是有幾分道理。
就算其他三國真有那么大的膽子開戰,這送去的公主勢必有兩個不是純正的血統,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番敲詐勒索。
“太后!”洛尚書不悅的低叫了聲,然后躬身站到了殿中。
“衍國的國庫尚且富余,而且大戎乃以游牧為生的國家,他們與我國開戰也實屬百姓無法生存,才會如此。所以若是真戰,只怕他們會以死相搏,請太后不要為了點銀兩便不顧那邊城的百姓和將領的生死。”
“臥槽,這話狗都啃不爛!”洛璃煙氣得直想拿起手邊的杯盞便砸下去。
但無奈大殿下的人是身體原主的父親,她也只能小小聲的抱怨句而已。
“太后!”身邊的宮女低眉,略帶警告的輕喚了聲。
“怎么,看著我‘牝雞司晨’了,你一個小小的宮女還想學著司徒大人那般宦官專政,插手朝堂之事?!”洛璃煙譏諷的看了眼邊上的宮女,突然厲聲呵斥。
“來人,將這個膽大妄為的宮女拖出殿外,斬了!”
所有人都被她這話給下了一跳,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將所有人私底下的嘲諷,毫不掩飾的便這么說了出來。
紛紛抬頭看向司徒瑾寒,卻見他一臉風清云淡的模樣,仿佛剛剛被提及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不對勁啊!
這太后不對勁!
這司徒大人也不對勁!
不是平時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太監、宦官,誰提誰死嗎?!
小皇帝剛剛登基那會,不少人都吃了這虧,尋了個由頭便被削官,或是滿門抄斬了。
今日怎會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