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下正二八經的事情不干,跟你在這兒瞎幾把閑扯,你要是,再敢把話題扯到十萬八千里外,爺會揍你的。”
…不是。
說好誠心感謝呢?
怎么就瞎幾把閑扯,還要揍人的?
拔吊無情,翻臉不認人,說的就是你吧!
秋涼面罩下的臉,扭曲了一瞬。
簡直為先前,覺得這少年人品意外不錯的自己,感到羞恥。
他丫人品不錯個屁!
就是一混賬玩意兒,比他還要豬狗不如!
被氣到有些心塞的秋涼,暗暗磨牙。
“你是追著什么到這里的?”
言歸正傳的少年。
把扯遠的話題給扯了回來,朝秋涼問道。
“降伏花。”
秋涼哼哼一聲。
“之前不是說了,先前,出了次意外,我被人追殺,然后無意的闖入了這里,我那次受傷很重,躲了起來,修養了好幾天才恢復一些。”
“然后現在這里,各樣的電子設備都不能用,磁場混亂,坐標不明,甚至連出口都找不到,無法之下,只能慢慢找。”
“后來,在一處陡峭的石崖邊,看到了一株模樣很奇怪的花,還挺好看的,味道很清香,聞起來也很舒服,我就想把它帶走,指不定是什么稀釋藥材。”
說到這里時。
秋涼面罩下的表情,明顯有些后悔跟遺憾。
他灌了口茶。
繼續道:
“結果,還沒動上手,就看見幾人從陡峭下走出來,朝著那朵花走去。”
“我正好奇這鬼地方竟然還有人,準備跟上他們看看是怎么出去時,他們也不知道是哪里沒談攏,就大大出手了。”
“五人殺的你死我活,其中一人,冷不丁的就變了身,從一個正常的人類,突變成一個像人又不像人的鬼東西,連我都被嚇了一跳。”
“他跟怪物似的,將余下那幾人給生吞了,然后,可能是消化了,就又變回了正常人的模樣。”
一提起那怪物。
秋涼的神情,怪異的厲害。
天知道,在看到大變活怪時。
他那種操蛋的心情。
雖說吧,這是靈修的世界沒錯。
但也只是個正常的靈修世界呀好嗎?
活人變成怪獸什么的——
這算是什么見鬼的事情?
他擼了把臉。
卻觸到了沒長全的傷口。
疼的呲了呲牙。
緩了口氣,繼續道:
“那鬼玩意兒的鼻子很靈,一下子就現了我的存在,朝我殺了過來,只是也不知道他哪里出了問題——”
“竟然在我面前爆炸了,骨肉血水噴濺一地,都甩到我身上,疼的像被高濃度硫酸給腐蝕了一樣。”
“連我先前那,特殊的面具都被腐蝕了幾個窟窿,可見他的殺傷力有多強,后來,我聽到又有人,從下面出來,怕暴漏,命被留在這里,就離開了那處陡峭。”
“也不知道在這里瞎藏了多久,這里天上那不會移動的太陽,忽然就退了下去,天也黑了下來,我摸著,試試看能不能出去,就出去了。”
“等出去后,我查了很多的資料,都沒有活人變怪一事,后接了一個任務,就去了界外,此事也就被耽擱了下去。”
說到這里。
秋涼瞅了少年一眼。
“那任務,就是樂園那一次,把那幾個體內有昱息的人給帶回界內。”
“然后再把樂園給炸毀,結果被你給攪黃了,逾期又無信兒,最后賠了一大筆錢不說,信譽也都被抹黑了。”
“怪爺?”
少年挑眉。
似笑非笑。
“誰讓你手欠的對爺的人出手?活該你倒霉。”
秋涼氣的有些心肌梗。
恨恨咬牙。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人!”
“就算不是爺的人,也活該你倒霉,誰讓你牽連無辜來著?”
…麻痹。
無言以對。
秋涼被噎的無語可說。
“你從哪兒接的任務?”
“黑市。”
秋涼瞅著他。
有些古怪。
“你怎么連這事兒都關心?”
“你說呢?”
少年微笑。
“難道你沒聽說,在樂園的時候,因為昱息的關系,導致在樂園密訓的四十多位軍人,被迫喪命?”
秋涼變了變臉。
“我,我不知道——”
“是嗎?”
少年繼續微笑。
卻讓秋涼心頭毛。
“認識爺手下的大和尚嗎?沒覺得那大和尚眼熟嗎?”
“當時那大和尚,就是被你無辜牽連的人,而那四十多位軍人,可都是那大和尚的兄弟,還都是過命交情的那種。”
少年每說一句。
秋涼的面色就難看一分。
難道他覺得那大和尚有幾分眼熟。
只是當時沒來得急細看。
而那大和尚。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貌似只是一個普通人。
可是眼下,他卻是靈修,且修為還不錯。
跟界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他一時,還真沒認出來。
少年瞅著秋涼,驚變的神色。
似笑非笑道:
“法醫先生,他跟爺來這里,就是報仇的,你說,他若是知道,摻和到其中的人,有你,他會怎么做?”
…會怎么做?
秋涼張張嘴。
如果是他。
絕對不會放過。
四十多人,各個都是過命交情的兄弟,怎么可能會輕易罷手?
“那么,就勞煩法醫先生,回頭帶著爺一起去見見,那黑市,順便的探探看,是誰布的任務,如何?”
“…嗯。”
秋涼沉默的點頭。
“既然法醫先生同意了,那現在——”
少年站起來。
抬頭看了看,不見一絲移動的太陽。
挑了挑眉。
“就請法醫先生帶爺去看一看,那陡峭在什么地方吧,爺去看看,能不能找出點兒什么線索,追查一下,那活人變怪獸,又是什么樣的存在。”
“好。”
秋涼也站起來,抬頭四下看了看。
然后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相繼離開。
把砸在深坑中的‘尸體’,給扔到了腦門兒后。
“那降伏花是干什么用的?讓你又這么巴巴的跑來?”
少年一邊走,一邊問。
“能夠治愈師父的舊疾。”
秋涼聲音有些低。
“師父早先因為我的關系,受過重傷,因為一直有功德之力護體,所以沒什么大礙,但是后來功德之力全部給我了,他的舊疾便時常作。”
說到這里。
他朝少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