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幾人,驚悚的瞪大眼睛。
不可思議的指著那輪回陣中的漩渦。
“這,這,蟲洞?不,不是畫輪回陣的嗎?為什么能畫出蟲洞?!”
暮御行眼皮子也是一跳。
這是,異變?
只是這異變的是不是有些夸張?
在眾人駭然又懵逼的神情中。
那流竄著銀色閃電的漩渦,無限的擴大,延申,拉長,最后成為了一條真正的隧道。
“唔——”
眨巴著眼睛,一臉純良的少年。
伸手刮了刮下巴。
扭頭看向暮御行,很認真的問。
“其實,爺也可以開條隧道,直通界內的對吧?”
暮御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片刻后。
“你經常這樣?”
“沒呀”
少年一臉無辜。
“也就偶爾呀”
“騙子!”
沈長臨從拂兮身后探出頭,咕噥。
“明明經常這樣,有時候比這還兇殘——”
楚少年斜他一眼。
他輕咳一聲,摸摸鼻子,嘿嘿笑。
“這算是通往到中陰了?要不要下去看看?”
他這話一出。
忽的,楚少年就沖他咧出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
沈長臨心頭一跳。
趕緊抓住拂兮的胳膊。
誰知卻抓了個空。
他呆了下。
不敢相信的瞅著,不知何時站到那小祖宗身邊的青年,直磨牙。
“道士!過份了啊!”
拂兮斜他一眼。
“你作死,別拉我。”
沈長臨嘴角一抽,指著他。
“我——啊!!!”
狡辯的話才剛起個頭。
他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朝著那隧道沖去。
嚇的臉都白了。
“臥操臥操臥操!!我錯了!我錯了!!哇哇!!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沈長臨緊緊的抓住隧道邊緣,欲哭無淚。
“我真錯了!再也不嘴賤了!真的!祖宗!我錯了!!”
楚少年瞥他一眼,似笑非笑。
“你在爺這兒,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不,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拯救一下——”
就在沈長臨這浪蕩的空當。
隧道那頭,閃出來數道黑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領頭的人。
一看到那數次沒變,依舊白衣銀發,還笑的相當燦爛的少年。
他眉心就是一抽。
可當看他到不遠處那巨無霸似的海獸,神情便是一沉。
他唇角抿了抿,抱歉二字已經說不出口了。
一次二次三次,次次這樣。
口頭的歉意已經沒用了。
他吸口氣,看著那少年。
聲音嘶啞磨礪。
“可否見到魂藩令主?”
“嘖小哥哥,你不老實呀,竟然忽悠了爺一把”
黑影沉默了下。
“來說說,你是從哪里知道,爺認識那個令主的?”
她這自說自話的模樣,讓劍三幾人面面相覷。
戳了戳從隧道中爬出來的沈長臨。
“他在跟誰說話?”
沈長臨橫他們一眼,惡聲惡氣。
“就知道看戲不幫忙,這會兒來問我?不知道!”
誰還沒點兒小脾氣?
他這突如其來的傲嬌,讓劍三幾人輕咳一聲。
摸摸鼻子沒說話。
不是他們不幫忙,而是不敢好不好?
而楚少年這個問題。
那中陰司并沒有直接回答,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海獸。
“讓我們先將它送回去如何?”
楚少年挑挑眉。
五指隔空一抓。
那巨大無比的海獸,就被吸了過來,扔到他們面前。
她這一手,讓劍三幾人倒抽氣。
太強了這少年!
強的超乎想象!
就連那中陰司,都深深的看他一眼。
這少年又強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他雖然能看見自己,但他的氣息卻并不強,還是能被輕易捕捉到的。
但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他的氣息,已經捕捉不到了。
而這次見面,哪怕他動手了,也毫無氣息波動。
隱藏的極深。
進步的太可怕。
中陰司身后的幾位黑影,將那海獸拖走,余下他一人應對。
“先把隧道關了。”
中陰司指了指身后的隧道。
她伸手虛抹了下,那隧道便失去了蹤影。
但中陰司腳下的輪回陣卻沒有消失,依舊在閃動。
等這一切結束后。
中陰司看著面前的少年。
“你身上有魂藩令的威壓。”
楚少年眸光閃了下。
魂藩令是中陰界主身份的象征。
而持有魂藩令的人,才能號令整個中陰界。
那么。
這魂藩令在某種程度上,其實也算是——
她忽的拿出魂藩令。
中陰司淬不及防的,就跪到了輪回陣里。
那屬于魂藩令。
以及被其認可的魂藩令主的,至高無上的絕對壓制。
是任何一位中陰司都反抗不了的,以及絕對服從的存在。
少一樣都不行。
就像先前這中陰司。
他雖然隱約,在這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屬于魂藩令的威壓。
可這少年,那時候沒有拿出來。
也就不能使他絕對服從。
沒有魂藩令,或者有魂藩令,卻沒有被其認可的人,他們中陰司都是可以反抗的。
但二者同時擁有,才不能反抗。
莫名一跪的中陰司。
古怪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界主什么時候移主了?
怎么沒人通知他們一聲?
上任界主哪兒去了?
咋也沒信兒了?
“果然”
看到這態度,少年咧嘴一笑。
揚手拋了拋魂藩令。
羅剎說它是個好東西。
還真是個好東西呀至少,隨時想去中陰界,是不用愁啦 轉手把它扔進收納符里了。
她笑瞇瞇將地上的人給拉起來,拍拍他的肩膀。
語重心常道:
“小哥哥呀”
“不敢,界主您吩咐。”
中陰司嘴角抽抽,沖他彎下了腰。
非常的恭敬順從。
簡直就像一個乖寶寶。
楚少年眨眨眼,笑意悠悠。
“爺把上任令主殺了,取而代之,你也認呀”
沈長臨:“…”
又在瞎幾把扯!話說上任令主是誰?那玩意兒哪兒來的?
拂兮:“…”
那個令能去中陰?中陰好玩嗎?
暮御行:“…”
你什么時候把你爹殺了?半個小時前,我見的是鬼嗎?
劍三幾人:“…”
臥操!殺人奪寶?好兇殘!
一眾人,表情微妙又一言難盡的,瞅著那白衣銀發的少年。
而中陰司聽到這話。
嘴角微微抽了抽。
“關于這一點,我們,嗯,是沒權力管的,不過,據說魂藩令它有自己的意識,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它的認可的。”
“這樣?”
楚少年眸光一閃。
那烏漆嘛黑的玩意兒,有意識嗎?
她怎么沒看出來?
完全就是一塊破銅爛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