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晗含笑看著唐納德板著臉,帶著幾個隨從走進了電梯,這才調頭看向了一旁的酒店主管,溫和的提醒已經看呆了的主管道:“現在可以給我辦理入住了嗎?”
主管掏出雪白的帕子,連連擦拭額頭,一臉為難的開了口:“真是抱歉,已經沒有總統套房了——”
簡晗抬起手,阻止了他的話,“我應該已經事先訂好了房間。”
片刻后,主管盯著在前臺查詢出的訂房記錄,恨不能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叫你多事,叫你多嘴!
隨后,眼睜睜的看著那一群高級保鏢呼嘯而去,主管沒忍住,結結巴巴的問道:“那,那些人不是您的保鏢嗎?”
簡晗聳了下肩,一臉無辜:“不是啊,是哥哥們的手下。”
酒店主管:“…”
哥哥,還是們?哥哥們的手下?
原本隨著陳查理等人的離去,而升起的些許輕忽立刻消失不見,酒店主管畢恭畢敬的把簡晗送到了她的高級客房,殷勤的詢問了一遍有無需要,才倒退著關上了門。
簡晗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家居睡衣,立刻把自己拋到了客房那張kgsize的大床上,口中不可控制的逸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哪怕是商務艙,也太累人了!
她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現了,方才被人強制要求退房的畫面,她在大床上翻了個身,雙臂平伸,躺成了一個任性的大字,突然輕笑出聲,這就是美國啊,一個金錢至上利益為重的世界。
當對方以酒店利益要挾,酒店主管立刻就低頭了,如果不是她及時的嗅到了對方身上那一絲娛樂圈的味道,以丑聞相脅,恐怕今天她就要被掃地出門了,到時候哥哥們只怕會遷怒這一幫手下。
說起來有趣,她判斷對方是個演員,是從他的穿著和態度上看出來的,他穿了一身有些嬉皮士風格的皮衣,衣服上滿是金屬裝飾,額頭前還有一道明顯的壓痕,已經拍過許多電視劇的簡晗自然不會錯過,這明顯是戴了假發的結果。
但從他的言談舉止來看,這是一個非常嚴厲的家伙,只適合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光鮮亮麗的出現在大眾面前。
所以,簡晗判斷,他應該是從片場趕來,還來不及換衣服。
簡晗帶了幾分自嘲的笑了笑,說起來,她這份察言觀色還有臨場應變的本事,還都是給方清翰當經紀人的時候,生生的磨練出來的。
當初她在孤兒院,可是一個刺頭式的小辣椒,被磨成那副八面玲瓏的模樣,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挫折。
話說回來,當她失去記憶成為了簡晗,卻也因為擅長處理人際關系而星途坦蕩。
她的思緒一轉,自然而然的又落到了即將到來的查普曼大學道奇電影學院的入學考核上。
這家私立大學雖然只要有錢就能進,卻也和大部分大學一樣,秉持著寬進嚴出的政策,同時,又鼓勵優秀學員能夠脫穎而出——四年學制,但是只要修夠了學分,再拿出一部足夠令學院的教授們組成的評審團拍案叫絕的作品,隨時都可以畢業。
這里的關鍵,不是學分,而是作品。
這家私立大學的電影學院之所以可以揚名全美,成為全美排行前十的電影學員之一,不光是借了地利之便,沾了好萊塢的光,更多的,是緣于學院的教授們對畢業生的嚴苛要求,
很多畢業生的作品拿出去參加各種短片評審,都是直接得了獎的,尤其導演系,更是赫赫有名,每年為了一個優秀畢業生的名額爭奪,可謂刀光劍影。
不知道明天,會是什么樣的入學考核呢,簡晗抱著最后一絲疑慮,輕輕打了個呵欠,慢慢的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適應時差的簡晗就醒了過來,簡單的用冷水潑了潑臉,清醒一下后,她直接拿出泳衣,去了位于酒店頂層的游泳池。
游了兩圈后,感覺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處于一個絕佳狀態,她回到房間,換上精心準備的香奈兒粉色印花a字裙,外面一件白色五分袖無領小外套,配上一雙粉色系帶的高跟鞋,又俏皮又可愛的小淑女新鮮出爐了。
接著,她又化了個精致的淡妝,戴上了杜子銘不久前送的百達翡麗女表,滿意的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輕聲道:“加油!”
在她恢復了做為沈涵時的記憶,對現在的她,還是有一部分影響的,比如說,以前的簡晗或許簡單的t恤牛仔就去面試了,現在的她,卻會在事先把準備工作做到最好。
陳查理如期而至,直接把她送到了道奇電影學院門口下車,聯系上表演系的學生會干事后,很快,一個紅褐色短發,鼻梁兩側長了些可愛小雀斑的高大青年出現在了她面前。
青年伸出手,熱情洋溢的自我介紹道:“hello,你就是來自華國的奸吧?我是表演系的學生會干事,我叫杰羅德!”
簡晗回了個同樣燦爛的笑容,開口就是流利的美國式英語:“hi,我是奸,見到你很高興!”
杰羅德右手向前虛指,“我們邊走邊說吧!”
雙車道兩旁是一列筆直的椰子樹,不遠處,是一座白色的歐洲古堡式建筑,在藍天白云的映襯下,漂亮的讓人幾乎忘記了呼吸。
杰羅德掏出工作牌輕輕一刷,領著簡晗進入了主樓之中,輕聲提點道:“會有兩位來自不同學院的特約教授做為主考官,以及其他來自不同學院的三位教授做為副考官組成的考核團,一起對你進行考核。”
他聲音一頓,聳了下肩,一臉不以為然的道:“事實上,只要兩位主考官點了頭,你就可以邁進我們學院的大門了!”
他話音未落,狂野刺耳的金屬搖滾風樂曲從他口袋里傳了出來,對著被嚇了一跳的簡晗比了個抱歉的手勢,他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應了兩聲后,他掛斷了電話,看向簡晗的目光,充滿了同情:“親愛的奸,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實在是糟糕,你遇到了我們學院最為苛刻的兩位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