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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零章 拍馬都趕不及

無線電子書    摘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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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界香燃盡了。

  可是,沒有回音。

  現場,不管是圣尊還是謝汝中、鄢青等,面色都非常的難看。

  賀幼明只怕是參戰了。

  呂鎮平他們弄那么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卻還不和他們聯系,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參戰了。

  他參戰了,安畫…,安畫也沒時間跟他們聯系,是不是現在也正忙著開船逃遁?

  “圣尊,您恐怕要往那邊走一趟了。”鄢青不敢想像世尊現在是什么樣,“季肖、季辰他們敢打,定然是做足了準備。”

  世尊雖然不行了,但他是曾經的圣者。

  如果他們連圣者都被混沌巨魔人拿了,那以后…

  “走?”圣尊感應到什么,深嘆了一口氣,“走不了了。”

  虛乘已經來了。

  王八蛋,來得可真及時啊!

  雖然走不了,但是,圣尊受不了這份憋屈,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原地。

  “虛乘,這里不歡迎你。”

  “沒事!”虛乘笑笑,“我也沒想過要你歡迎!”

  徒弟給他發布的任務,除了看著圣尊,還有就是氣他。

  虛乘又無奈又好笑,“我就是來逛逛這片星空!哎呀,圣尊你看,這片星空真漂亮啊!”

  他越來越討厭此人了。

  以前是高高在上的鄙視他,輕視他。

  現在…

  “你還想打一架嗎?”

  “沒有啊!”虛乘還是笑瞇瞇的,“不過,你要想打架的話,我也可以奉陪幾招的。”

  徒弟認為,佐蒙人這么倒霉,跟林蹊有點關系。

  然后,他特意找了算卦的家伙,那個混蛋屁都沒說,但是,讓常雨請徒弟吃飯去了。

  虛乘雖然覺得,現在來觸圣尊的霉頭,他們可能要大打一架。但是,徒弟吃完飯,就又過來說了,此時的圣尊雖然憋了一肚子火,想找人發泄,但是,他越是避,人家的火,燒得就越旺。

  旺得太過,可能就滅不了了。

  到時候,不是混沌巨魔人倒霉,就是他…或者人族的哪個地方、哪位前輩倒霉。

  此時,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做為唯一能跟圣尊抗衡的圣者,他都逃不掉。

  既然這樣,還不如提早過來,給圣尊滅滅火。

  見到一向只接招,從不主動的他,主動過來,憑圣尊現在多疑的性情,反而不敢干什么。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一定要從容不迫!

  他越是從容不迫,氣定神閑,圣尊就越會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早前,正是因為自我懷疑了,他才會連派三位金仙來殺南佳人。

  現在…

  “來來,我們現在就干一架!”

  干完了,他們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這些年,常常跟你打,我感覺,我的戰力都提升了不少。”

  大徒弟銀月若是知道,一定會非常欣慰的。

  當初…

  虛乘知道,銀月曾經特別特別的后悔,事事沖在他的前面。

  而小徒弟給他支這么多招,不用說,天淵七界隨慶那些人,也都認為佐蒙人這場大敗,跟林蹊有點關系。

  虛乘有些感慨,“晉階成圣,我以為我的潛力早就用完了,沒想到,居然還能提升!”

  真是太不容易了。

  大徒弟在后期,非常想要幫他提升戰力,可是遲了就是遲了。

  再加上那時候,他心有抵觸…

  虛乘擺開架式,“出招吧!”

  出招?

  出個屁的招!

  看到這樣的虛乘,圣尊的滿腔怒火,無盡憋屈、憤恨,反而盡數被什么抽離了一般,嚴重懷疑有備而來的虛乘在給他挖坑。

  “你腦子有坑!”

  圣尊吹了吹胡子,“虛乘,老實說吧,這時候來,就是想看著我,不讓我去新生宇宙吧?”

  “不打啊?”

  虛乘有遺憾,又有一抹慶幸,拂拂衣袖道:“沒辦法,季肖向人族求救了。別的幫不了,可不就只能過來看你了嗎?”

  他好氣啊!

  曾經,拂衣袖的動作,漫不經心氣人的話,都是他干的。

  現在反過來了。

  “你的面色不太好。”

  虛乘打量他的面色,一副老朋友的樣子,“怒傷肝,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啊!雖然我們是圣者,早就與天地同壽了,可是,這樣大怒、大憂、大恐…,還是會影響五臟。

  勸你一句,跟老夫學學,該當閉眼,當閉眼,該當閉耳,當閉耳。

  世尊的前車之鑒在,我們還當學會保養!”

  他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

  這一會,他都后悔,不該過來了。

  “別再放屁了,我問你,在新生宇宙幫混沌巨魔人的是誰?”

  “不知道!”

  虛乘搖頭搖得特別快,“你們不是懷疑,是一庸那個老狐貍在背后搞鬼嗎?”

  一庸不怕被他們記恨!

  “其實我也懷疑是他。”他一副跟老朋友交心的樣子,“那個家伙,你別看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其實心有猛虎!”

  圣尊覺得,他也一直看錯了虛乘,這混蛋也心有猛虎。

  他和世尊確實看錯了。

  雖是躺贏的圣者,但能躺贏,就說明了他的本事。

  換個其他人…

  或許早就跟他們針尖對麥芒。

  真要針尖對麥芒,當年,他和世尊也許早就下定決心,以一定的代價,拿下整個人族。

  可恨!

  圣尊磨了磨牙,“你在跟我裝傻!”

  “什么裝傻…?”

  虛乘別的不會,裝傻最會了。

  此時一副無辜的樣子,“圣尊,你們有懷疑對象了?”

  當然有懷疑對象。

  可是,想要咆哮而出的‘林蹊’二字,又被圣尊死死地按在口中。

  林蹊是他們費了莫大力氣,弄到新生宇宙的。

  當初為了把她弄走,他們游天祜、簡野王、涂先明…他們,全都親自出手了。

  可是結果是他們盡數隕落。

  后來,為了把她弄到新生宇宙去,族里又給了多少財物?

  那都是他批的。

  一瞬間,圣尊氣得臉上都紫脹起來,“虛乘,你嘴巴上的道行見漲啊!”

  “是嗎?”虛乘一愣之后,忍不住大喜拱手,“哈哈,我也覺得,最近事事順利,不管是嘴巴還是戰力,都比以前厲害了。”

  這真是一件大喜事!

  果然還是徒弟旺他。

  銀月不在了,他可憐巴巴地坐在那棵大樹下,當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

  其中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為什么對廣若一再優厚?

  還不是因為太寂寞。

  一庸和魯善他們雖然也會去見他,但是,他們每次去,都是有目的的。

  表面上是向他匯報干了什么什么,事實上,他不需要知道那些啊,他只要給他們演好定海神針就行了。

  收了小徒弟,吃的喝的用的,又都豐富了起來。

  所有一切,又都順了。

  “圣尊,你徒弟不行啊,不旺你!”

  “不管是成康,還是安畫,都是給你丟臉的。”

  虛乘忍不住的想炫他徒弟,“你看我兩個徒弟,就算不提大的,小的阿菇娜,那也是可人疼的很,你派去殺南佳人的丘五子,就是死在她的天狼弓下。”

  什么?

  圣尊的鼻息都重了好些。

  阿菇娜一個小小的天仙,拿什么本事殺丘五子?

  天狼弓再厲害,在她那里,也是二手貨。

  能比在銀月仙子手中還厲害嗎?

  “你是想跟我說,一庸和天下堂的那些人,都是死人嗎?”

  “哈哈哈!當然不是。”虛乘現在談興正濃,“他們給我家阿菇娜掠陣呢,不過,丘五子確實是死在天狼弓下。至于怎么死的…,我想你猜猜,就能猜到了。”

  圣尊瞇了瞇眼,第一時間想到了九方機樞陣。

  也只有這個陣法,能連跨兩個大階殺人。

  “…那你還有什么好拽的?”

  “怎么不能拽呢?”

  虛乘笑瞇瞇的,“那也是我徒弟的本事啊,換你徒弟…,可是連著兩個,都栽在南佳人的手上。”

  他太氣了。

  他的徒弟…,確實不爭氣。

  安畫和成康,都是表面聰明,自以為算天算地,實則蠢笨不堪。

  若不是他們連著給他拖后腿,他也不會…

  圣尊的怒火在要燒到頭頂的時候,迅速止住。

  虛乘這個混蛋,就是要氣他。

  他不能上這個當!

  “南佳人是宜法的徒弟,聽說林蹊少時,也基本都是她教的。”

  “唔!”

  虛乘點頭,“我也聽過這話。”對這樣有本事的人,他也是敬佩的,“不過,我徒弟阿菇娜說,林蹊不只是宜法教的,她從小就機靈。

  她家遺傳好!”

  遺傳?

  陸望嗎?

  圣尊的心臟都有些不舒服了。

  陸望不是個好東西。

  “林蹊從小就嘴甜,小時候跟我徒弟阿菇娜還不對付的很。”

  虛乘不知道,圣尊從遺傳二字上,想到了陸望,“兩個人你死我活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拿對方沒轍。”

  能跟天道親閨女你來我往那么多年,不落下風,他徒弟也是厲害了。

  虛乘很驕傲。

  但是,他不知道,阿菇娜所謂的你來我往,不過是她的一廂情愿,事實上林蹊忙得根本沒時間理會她。

  等到她能理會她的時候,她早打不過她了,被她欺負了,還只能憋著。

  “我徒弟是以天狼弓讓林蹊沒轍,林蹊…機緣好,走哪都能得寶,也走哪都能交到朋友。”

  徒弟吐糟,林蹊的長輩緣無以倫比。

  其實如果不是那丫頭,從一開始就對他抵觸,虛乘也挺喜歡的,“圣尊,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一會青一會紫,一會白的。

  虛乘把話題重新拉到他身上,“跟老夫學學,收收心吧!”

  收個毛。

  圣尊突然想到了李玉。

  如果林蹊從一開始就在靜河域,配合混沌巨魔人,那…李玉被陰火灼魂的時候,她是不是也在背地里看著?

  他替李玉擋了那么久的陰火啊!

  圣尊突然斷喝,“虛乘,你們確定是要幫混沌巨魔人了?”

  “這?”

  虛乘一副無辜樣子,“這話你不應該問我啊!”他攤攤手,“你也知道,在大事上,我一向是聽一庸他們的。”

  他要被他氣死了。

  這么蠢的話,是一個圣者能說出來的嗎?

  “咳”

  他死命的按住喉間的麻癢,“你也配當圣者?”

  “…這話,我聽你說過無數遍。”

  以前聽到的時候,都是好氣的。

  但是現在,虛乘卻覺得,前所未有的開心。

  而且,這一會的圣尊有走火入魔,焚心焚神之嫌,他真想主動出手,試一下看看,“不過,現在我覺得,我可以反過來問你,”他一副懷疑的樣子,“你…,也配當圣者?”

  圣尊的身形微不可查的晃了一下。

  他果然是世尊的分身嗎?

  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想亂我心緒?”

  圣尊睚眥欲裂,“虛乘,到了我們這個境地,如果我是世尊的分身,你覺得我會毫無察覺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虛乘攤攤手,“畢竟我是躺贏的圣者,我徒弟的一場頓悟,讓我稀里糊涂晉階成圣。

  而你…跟我差不多。

  圣尊,說真的,不管是你也好,我也好,我們兩個真是世尊。”

  圣尊的耳朵和腦海里,好像只剩這句話了。

  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好。

  虛乘在給他挖坑,但是,就是控制不住。

  在心臟傳來火燒,神魂亦有灼痛感的時候,圣尊猛地一咬舌。

  巨痛襲來的時候,嘴巴里噴濺了滿嘴的腥甜。

  圣尊突然一閃。

  原先他腳下的隕石當場化為齏粉。

  “你想切磋?”

  他咽下滿口的鮮血,以靈力,硬生生地讓自己臉上的神色如常,“可惜,我今天沒心情!”

  “哈哈,看出來了。”

  虛乘有些可惜。

  他覺得,他可能失去了最佳出手的機會。

  也可能現在還是出手的機會,但是…

  虛乘不敢再試探了。

  逼急了圣尊,萬一,就此引發兩族大戰…

  還不知道一庸到底要怎么打之前,他先鬧翻…

  虛乘不太敢,強按下蠢蠢欲動的心,“這一會你沒心情,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只怕都沒心情!”

  “那可未必!”

  輸人不輸陣,圣尊冷笑一聲,“等我想通一件事,就是我們再見真章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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