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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章 相爭

  大好機會,這些人的靈力居然解封了?

  眼看一群內斗的修士,因為它的出現又迅速合作到一起,猂貍獸氣得想罵天。

  不過,這時候它沒時間了,不說那憤怒而來的厚重刀氣,就是其他刀劍火符,也要到跟前了。

  “吼——”

  猂貍張大嘴巴,讓人想象不到的音波聲傳四方,拎刀直斬的陸靈蹊躍在半空,被氣勁所沖,連續回翻了兩個跟頭,才泄去那狂壓而來的勁力。

  她是如此,其他人當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蘇青禾撒出的一把火符愣是被音波氣勁沖得反攻回來,靠近的陰煞,被那一聲吼,當場震成晶石的更是無數。

  ‘當當當…”好像下了一陣晶石雨。

  “誰找死?”

  猂貍獸盯向奔來的余呦呦,“本王給你們機會,再來動手啊!”

  動手?

  這樣的實力,他們還怎么動手?

  池謹和祈老三等,毫不猶豫地后退。

  “本王讓你們走了嗎?”

  話音才落,猂貍一個閃身堵了他們的后路,抬起的爪子‘啪’的一下,把一個躲閃不及的修士拍死在當場。

  鮮血漫出時,陰煞再次暴動,可一聲‘吱…’還沒完全喊出來,震耳欲聾,能要人命的吼叫再次從它口中發出。

  “吼——”

  音波所過之處,陰煞盡數化成晶石‘當當當’的落到地面。沒有靈智的諸多陰煞被血氣所引,再次悍不畏死地沖來。

  “滾!”

  讓人沒想到的是,猂貍這一次只輕輕地吐了一個滾字,那些陰煞就像被什么東西所牽一般,迅速退避,縮到一邊,把修士所立之地全都讓了出來。

  這幾手,可把好些人嚇住。

  心臟咚咚跳的,不是一個兩個。

  奇怪島很多空間,是長輩們沒涉足的地方,出現這么一個怪物,真是…

  蘇青禾等有后臺的修士,不約而同,在袖中扣了一枚長輩所賜符寶。

  它不死,看樣子,他們一個也走不出了。

  “你們手上扣的是什么?”

  符寶的氣息強大,猂貍獸又怎么會感覺不到?

  它冷冷看向蘇青禾幾人,“不死心是吧?那就砸砸看,正好也讓本王看看,你們自以為的最厲害倚仗有多厲害。”

  符寶再厲害也是死的,在它的地盤,還想對它動手,那是笑話。

  猂貍獸在老頭那里吃了幾次虧,發現自己之所以怕他,最主要是因為,自己打不過他,每次被他打后,還被他連譏帶諷。

  當然,他好像還講點道理,以至自己除了不服氣,除了怕被他打外,在心里的某個地方,對他恐懼、畏懼里,還帶了一點點信服。

  它想出去,就得讓兩個蒙面丫頭心甘情愿地帶它出去。

  所以,老頭對它的手段,或許可以用在這里試試。

  “來啊!別等著了。”

  蘇青禾被它盯著,心臟噗通噗通好像要跳出來。

  他是如此,還沒拿出符寶,暗里準備的凌霧、山娜也是如此。

  到現在為止,這東西到底是什么,他們都搞不清楚,真要動手…他們沒一個心中有底。

  “沒靈的時候,你們還有點機會。”把他們全都震住,猂貍心中高興,微昂了腦袋,“可是現在…”

  機會還在,因為臭老頭子又來了。

  猂貍面上一陣扭曲,全力抵抗虛空中傳來的某種抓取,“干什么?我不來,他們也要殺個你死我活的。”

  它就是不想老呆在這個一成不變的地方,怎么就錯了?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哪怕橋馬上要塌了,我也不后悔!”

  如此鍥而不舍,看樣子是真不后悔!

  正在對鎮墓石抓取的老者心下一頓,輕嘆一口氣,“子非魚,不知魚之樂嗎?”也許是他著相了,老者手上的勁力,不知不覺就松了,“修士的事與我等無關,”他傳音過去,“他們打生打死,那是他們的因果,你回來,老夫另外給你個辦法。”

  此處空間雖然對他們有禁,沒給出去的門,但是小一點的窗戶還是能擠一擠的。

  “你說真的?”猂貍信服老者,扔下它才想使勁壓服的一群人,又重新出現在鎮墓臺上,“什么辦法?”

  “兩個女娃娃是道門修士,骨頭都硬實。”

  老者能感受下面的情形,“想要她們心甘情愿帶你出去,陰謀詭計不行,得用煌煌正道。”

  何為煌煌正道?

  當她們的靈仆?

  這不是猂貍想要的,它正要再往下沖,以武力以道理逼一逼,就被老者一指點住,‘咔咔’數聲,身體迅速石化起來,沒一會就變成了一只真正的鎮墓石獸。

  “那些人因果纏身,他們的因果,你去打斷,最后害的不僅是他們,還會有你,有了你,老夫定然也會牽上一線。”

  他能在這里簡單修煉不容易。

  老者盯著猂貍獸唯一還能動的眼睛道:“想要出去,就要為出去做準備,現在老夫就讓你看看,人族修士之間的因果,最后會演變成什么樣。”

  猂貍獸的突然消失,以及它后面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話,讓凌霧等驚疑不定時,又心生了那么一點希望。

  不過,他們的希望才起,便戒備起對立的一方。

  共同的敵人消失了,那…

  尸臭味在池謹的方向傳來,一連七具鐵尸被他從尸袋中放了出來。

  “姓林的,不管前路如何,我們先把賬算算吧!”

  憋屈了這么久,好不容易靈氣來了,若不做點什么,池謹覺得,他會憋壞了。

  “算算?”陸靈蹊一腳把裝著異火的玉盒,又踢還給余呦呦,“那我們就算算。”上面的老頭,似乎真能管點事。

  既然他能管點事,她也能省幾張保命符。

  她的金刀在見了血,又砍了那么多陰煞之后,似乎更具靈性,感覺到主人心中的殺意后,刀身輕輕一橫間,便帶了一股狂暴殺氣。

  陸靈蹊感受到了,眉頭輕輕一蹙后,又放了開來,“這么早朝本姑娘叫陣,是看到本姑娘只是筑基初期的修為吧?”

  相比于這里的大多數修士,她的修為不高。

  “你殺我陰尸宗五個師兄弟。”池謹當然不能承認她的話,“這筆賬,難不成,我不該找你要嗎?”

  “朝我要?”

  陸靈蹊冷哼一聲,“你們想要我的異火,還想要我的命,難不成,我不能反抗,還要雙手奉上?”

  “世間無公平!”

  池謹的話音里,好像帶了某種哨音,“要怪,只能怪你太弱。”

  當時是他強,現在…也是他強!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陰尸宗到底如何強大吧!”

  陸靈蹊腳步輕移,飄渺無行瞬間運起,七具鐵尸還沒反應過來,便沖到了池謹面前。

  池謹沒想到她的速度如此之快,不過,他是筑基中期修士,怎么也不至于怕低他一個等階的筑基初期。

  手上打陰煞的劍,想也沒想地便擋了上去。

  一時之間,刀劍之氣,四處縱橫。

  大家不約而同,給他們讓開打架的地盤。

  當然,他們所站的方位,也是根據道魔,根據界域分了開來。

  陸靈蹊相信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

  而且,她的修為確實跟人家沒法比,想要勝,必須快刀斬亂麻,讓池謹沒時間也沒精力再御使七個鐵尸。

  池謹不怕她,可是先機一失,到底差了些。

  “姓林的,有本事把你的面紗挑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一對上手,池謹就發現,臭丫頭的靈力浩大,跟他一開始以為的一點也不一樣。階位在他們之間,好像不存在。無奈之下,借著說話之機,用特別的音調,給七個鐵尸下令相助。

  只要他能把她逼退三步…

  “你不配!”

  陸靈蹊又不傻,腳步一轉,閃到他的身后,大刀再次如風劈下。

  叮叮!

  池謹狼狽應對,可是對方好像不用回氣一樣,一刀快似一刀,性命危機之下,除了擋格,他根本就沒有其他一點辦法。

  無奈,他正要退到煉尸后,讓它們幫忙耗她靈力,卻沒想,他才要往后一飄,就覺腰上一緊,整個身體不知怎的,被她扯著往前一撲。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把金刀冰冰涼涼地沒入胸口,簡單不敢置信。

  他還有七個不下于他的煉尸沒動,還有大把靈力,怎么能死?怎么會死?

  陸靈蹊側身避過他拼死斬來的一劍時,金刀猛力一慣,已經沒入他的腹間。

  陸靈蹊可管不了他瞪不瞪眼,在他拼死斬來一劍前,先行出腳,把他踹出老遠,緊接著人隨刀走,朝七個刀上要沖來的煉尸去。

  七刀,刀刀沒有落空,斬的都是煉尸的頸間。

  池謹努力想爬起來的時候,七具煉尸轟然倒下。

  “你…你不能殺我。”

  他捂著傷口,想往后躲,“那個東西一定還會來的,你…”

  “我不殺你。”

  陸靈蹊往口中倒了數口酒,她的腳下是才斬下來的一具煉尸頭顱,“不過…”她一腳把那頭當球踢了過去。

  大刀的傷口本就很大,鐵尸的頭顱硬比石頭,一下子砸進他的傷口。

  池謹的手好像摸到了自己有腸子,心臟和腹中的痛苦,讓他的身體控制不住地一抽又一抽,嘴邊的血沫,止也止不住。

  “是你太弱!”

  幾個火球術朝煉尸上一彈過后,她這樣站著跟他說,“或者,我應該說,是你們陰尸宗太弱。”

  獅子搏兔,尚用全功。

  可是這人,先是仗著修為比她高,想演一演高人形象,后是不敢以己涉險,想以煉尸對她。

  可以說,這人錯的不止一步。

  “還有誰?”

  在池謹徹底瞪腿時,陸靈蹊看向祈老三,“剛剛,你也想朝我叫陣是吧?”以靈力吸過死人的儲物用具,她彈了一顆火球術在出來,“那就別呆著了,上來吧!”

  在演功堂跟閔浩師兄打第一架時,她就知道,什么時候,都沒能露怯。

  你一露怯,在氣勢上,別人就立馬壓你一頭。

  “我修為比你低,不用那么怕!”

  真的嗎?

  余升建在祈老三看過來時,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

  “什么你修為比我低?”

  收到示意后,祈老三把自己的刀抓得特別緊,“你是不是用了斂息術,故意把筑基中期的靈力壓著,讓池謹誤會?”

  肯定是這樣!

  要不然,池謹一定不會那樣跟她打。

  那什么怪東西才走,他們大家的心還沒完全定呢。

  池謹就是試探試探。

  可是這人呢,居然先示以弱,再以絕快速度,把池謹的所有優勢,全都按著,不讓它發出來。

  要不然…

  “你是無相界哪位高人坐下?”祈老三往后連退數步,“跟我這個無名無姓的打,你好意思嗎?”

  他就是拜月教普普通通的一個修士,天才之間的戰爭,跟他無關。

  “哈!”

  陸靈蹊被他氣笑了,“我不好意思?你們上泰界的人都這么無恥嘛?”

  “道友還請慎言!”

  顧長安上前一步,“一個祈老三代表不了我們上泰界。”

  “那閣下應該能代表吧?”

  凌霧不認識帶著面紗的陸靈蹊,但是她認識她的飄渺身法,此時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要不然這樣,我們就各代表一方,在這里賭一場。不管誰輸了,都約束己方修士,不再鬧事。”

  林蹊之名,因為己土珠,早在出五行秘地未久,她就知道。

  小丫頭確實是筑基中期。

  但能讓上泰界修士誤會,也是她的本事,叫破沒意義。就這么讓他們怕著,于他們無相界更有利。

  “他約束不了。”余呦呦看向余升建,“余升建余道友,這些天,你當老好人也不甚愉快吧?”

  她收個異火,這人什么樣子?

  “前面的陰煞暴動,是你所為吧?”

  要不然,他不會第一個往回逃。

  “不要否認!”

  余呦呦打量面沉的他,“你血手余是什么身份,顧道友也應該很清楚,顧道友,我說的沒錯吧?”

  顧長安黑了臉,“余升建,往我們身上甩血…,是你所為?”這樣的人絕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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