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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葉湛秋的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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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娘,我也發了大財。”

  說到發財,陸靈蹊的雙眼亮晶晶的,“我還弄了好多寶貝,一會兒等沙退了,都給你們。”

  陸懔和蔣思惠的欣喜一下就退了好些。

  他們發財經歷了九死一生,女兒雖然修為高些,可如何能跟那些更厲害的修士比?

  “你是不是幫南方引敵誘敵去了?”

  居然知道她曾和南方師兄在一起?

  “爹娘,你們也引敵誘敵過嗎?幫的是誰呀?”

  “南佳人和尚仙,后來又加了一個太霄宮凌霧。”蔣思惠把女兒又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發現確實沒少什么,“南方對你還好吧?”

  “還行!”

  陸靈蹊沒打算跟爹娘說曾經的艱難,“爹,娘,你們怎么知道我曾經和南方師兄在一起啊?”

  “凌霧說的。”

  陸懔收拾好心境,也加入進來,“本來我們要去找你,可她說,你跟南方到底去哪去了,誰也說不準,南佳人又說,她堂哥人不錯,我們才沒再找。”

  陸靈蹊能說什么?

  她嘿嘿笑了一下,“南方師兄確實不錯,這金鐘符,就是他給我的。你們…幫他們誘敵,他們都沒給你們些保障嗎?”凌霧不是小氣人啊。

  “說了是誘敵,要是頂著一個大金鐘,誰會上當?”

  蔣思惠在夫君木靈氣的滋養下,后背和頭皮的痛都好了些,“西狄人能上當,是因為我們是煉氣三層的小修,誰不知道,我們這些從凡人界剛來的人,窮的什么都沒有。”

  他們夫妻窮點無所謂,大不了多辛苦些。

  可是女兒…

  蔣思惠真的舍不得女兒也過那樣驚險的日子,“現在我們一家聚到一起了,等沙停了,就藏好,什么時候五行秘地再開才出去。”

  他們夫妻挖了一條礦道,女兒手上的金色石頭,看樣子也不簡單。

  回千道宗,也不算一無所獲。

  相比于秘地拿生命冒險,蔣思惠情愿他們一家能多學一些煉丹制器方面的知識,賺點安心靈石,一步一步提升修為。

  “好啊!”

  父親母親都眼巴巴地瞅著,陸靈蹊這段時間,也為他們擔足了心,馬上痛快地應下,“現在還在外面晃的,基本都是有本事的,想要打劫別人的。”

  他們家這情況,明顯不符。

  陸靈蹊又摸出一塊大金精兜在法衣上,給自己壓秤,由蹲變坐,“這一次,用我的換天陣吧,雖然破些,可它好像就是比其他的五行陣厲害,只要我們藏好,不主動暴露,一定不會被人發現。”

  陸從夏的九如陣都被山娜發現了,對爹娘手上的小陣,她更沒信心。

  “行!聽我女兒的。”

  蔣思惠和陸懔也給自己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這才幾天,你都瘦了,回頭,趁沒人的時候,娘給你好好補補。”

  瘦了嗎?

  陸靈蹊摸摸臉,在父親也關切望過來時,瞅到他額角的傷,心下一頓,“我們一起補。”

  她倒是覺得,爹娘瘦了。

  自己也許也瘦了吧,這些天,基本沒安生過。

  “爹,我還見到一個陸家人。”

  “別跟我們提他們家。”陸懔和蔣思惠的臉色同時難看起來,“我們也遇到陸家人了,以后,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他們敢懷惡念,我們也只管出手。”

  這是吃虧了?

  陸靈蹊慢慢點頭,“好!”

  “你見到的那個陸家人,沒欺負你吧?”

  蔣思惠正要細問,遠處更為濃厚的沙塵襲來,陸靈蹊先看見,連忙大叫,“爹娘,狂沙又來了,快綁緊加重量!”

  一家三口迅速自救,各把挖的大礦石搬出來。

  “把厚毛法衣也穿上,頭腦全包緊。”

  陸懔吃過一次虧,可舍不得妻女再受他的罪。

  陸靈蹊聽話地給自己套上厚毛法衣,包上頭臉,只露兩眼在外。

  剛做好這一切,好像大沙丘移來般的沙塵鋪天蓋地地壓來,一開始還能聽到沙打金鐘的當當聲,很快,金鐘可能被淹了,只能聽到沉悶的落沙聲。

  半晌后,陸靈蹊身上的金鐘符,可能到了時間,先抵不住,在沙塵淹來的時候,忙外呼吸轉內呼吸。

  可是外面的落沙未停,一家三口都不敢亂動,老老實實地窩著。

  陸靈蹊慢慢把帽子壓下,眼睛也蓋上,干脆就閉目養神。

  不過,她養著養著,好像就被父母拉著,歪到他們那里,心下一松,身體便抵不住,就那么睡了過去。

  陸懔和蔣思惠感受到女兒悠長的呼吸,心下安慰不已!

  自與女兒分開,他們夫妻就沒睡過一個安生覺,現在…

  兩人挨著女兒,不知不覺,也迷糊過去。

  具體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靈蹊猛然驚醒,側耳間,外面好像已風平浪靜。

  她忙從沙中伸出頭來,“爹,娘,快出來,沒事了。”

  “沒事了?”

  夫妻二人被叫醒,以靈力震開身上的落沙,還沒打量完四周,一股熟悉的無形吸力一下子罩來。

  在爹娘急忙抓來的時候,同樣的吸力也罩向了陸靈蹊。

  只是,不論他們多努力想要在一起,還是分散兩方。

  腦袋一暈間,摔下的地方,似乎很熟悉。

  “林蹊!”

  聽到動靜,朱培蘭崖壁上挖出的小洞伸頭,看到小伙伴也出現在這里的時候,都不知有多驚喜,一下子掠云抱了過來,“嚇死我了,還以為…”

  身上兜的金精本來就很重,現在再加上朱培蘭,陸靈蹊再也支撐不住,帶著她一起歪倒在地。

  “起來起來,你想壓死我?”

  她的爹娘呢?

  說好的一起布陣藏著的。

  陸靈蹊氣死了,她還沒好好抱抱他們呢。

  “呵呵!你身上什么東西這么扛人?”

  朱培蘭只高興小伙伴還活著,從她身上爬起來,又有些酸酸的,“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在沙里吃虧,可憐我啊!”

  陸靈蹊這才發現她的狼狽,腦袋和手,只要露在外面的,好像都腫了一圈,“你…你被卷到沙上面去了?”

  “是啊!”

  朱培蘭摸臉的時候,嘴角都疼的扯了一下,“別提多慘了,跟我一樣,被卷到天上的,還有好些人。”

  “那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回來好一會了。”

  朱培蘭奇怪她怎么到現在才回來,“算時間,怎么著也得兩三個時辰。”

  這么久?

  陸靈蹊有些懵,她睡了那么長時間了嗎?

  “林蹊,你也挖到好東西了吧!”

  朱培蘭瞄她身上鼓起的地方,雙目又黑又亮,“我挖到寶貝了噢,可惜,當時分散著放,掛在腰上的儲物袋,愣是刮沒了,你快看看你的儲物袋,有沒有丟了哪個?”

  什么?

  陸靈蹊連忙檢查自己的。

  腰上、靴子、袖中暗袋,這三處沒丟,內衣暗袋里的,更不會丟了。

  “你不是有金鐘符嗎?發現不對,就不知道拍一張?”

  真夠笨的。

  陸靈蹊恨鐵不成鋼。

  “拍金鐘符?你以為我沒拍啊?”

  朱培蘭氣,“可你都不知道,天上沙塵的攻擊力度有多大。好些人都拍符了,但越上面的,越破的快。

  我的金鐘符破了以后,只能撐靈力護罩,一直到把靈氣用盡,才被傳送回來。”

  她非常的郁悶,“可恨,當時在沙中看到一個個修士,一下子沒了變成了一團沙,還嚇得要死。”

  早知道,她就不浪費那張符了,生生地被多嚇了好長時間。

  陸靈蹊無語,“可我的金鐘符破了好長時間,怎么都沒傳送?”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老天,讓她和父母在一起睡了一覺。

  “你問我啊?我哪知道?”

  朱培蘭瞄瞄四周,“林蹊,你的換天陣還在嘛?要是還在,趕快布上吧!”

  “還在!”陸靈蹊連忙布陣。

  “當時,有不少人被卷了儲物袋。”

  朱培蘭懷疑五行秘地,又要展開比上次還厲害的殺戮,“能回來的人,差不多都有點收獲,現在再被西狄人看到,可就危險多了。”

  那是肯定的。

  陸靈蹊邊啟動換天陣,邊問道:“就沒人撿那些儲物袋嗎?”

  “那么危險的地方,大家連命都顧不了,有幾個能顧得儲物袋?”朱培蘭更郁悶了,反正她當時,就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儲物袋從身邊飛走了。

  “噢…”

  陸靈蹊沒看到她的面色,滿腦子想的都是葉湛秋遇到沙暴時,拼命逃跑的樣子。

  按理說,他是先知,知道那些沙的情況,不至于要跑啊?

  剛剛被傳送回來的葉湛秋,要多郁悶,就有多郁悶。

  是誰說,在沙暴襲來時,躲的時間越長,收獲就越多的?

  什么隨便就能撿到儲物袋?

  他在沙里找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兩個不知誰落下的儲物袋。

  可恨,好不容易看到前面還有,老天卻沒給他時間撿。

  一想因為百來米,失之交臂的幾個儲物袋,葉湛秋就想吐血。

  他的運氣啊!

  一定是中極珠沒拿到手上,所以才會回回看到寶,偏偏摸不著。

  葉湛秋在原地轉了好幾圈,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當年聽的那些傳言,只怕很多都不對。

  明明沙暴,應該在土世界五天以后才來的。

  可是感覺兩天都沒到。

  是他的時間錯了,還是當年的傳言夸大了?

  葉湛秋把新得的兩個只有一點礦石的儲物袋,隨手塞懷里,希望下一站,時間不會再出錯,要不然…真想打當年那個放屁的人。

  東皋在強大吸力罩來時,迅速把撿到的三個儲物袋,塞到了靴子里。

  好在,傳送之前,因為修士和西狄人的劍拔弩張,他一直遠遠縮在一棵大樹后。

  現在,當然還是大樹后。

  前面,修士和西狄人還是劍拔弩張,唯一的好處,只在于,他那天傳送之前,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現在卻遙遙對峙,卻沒再動手。

  他偷偷吁了一口氣。

  兩方現在好像少了不少人。

  也是,他就殺了兩個人。

  東皋想了想,終是在腳上加持靈力,在地上刨出一個深坑,把懷里的兩個儲物袋外加靴子里的,偷偷扔到坑里,把它們埋好踩實了。

  現在,他只剩一明一暗兩個儲物袋,就算被人打劫…

  “呦!原來小師弟也回來了。”

  曾經組隊的一個幽都修士,突然笑咪咪地出現在他面前,“怎么樣?有收獲嗎?”

  他邊說,邊打量他腰上的儲物袋。

  “有…有一點。”

  東皋面色白了白,“師兄…”

  “我才是你師兄。”

  又一個山海宗修士堵了過來,“老彭,你想干什么?欺我山海宗沒人嗎?”

  “呵呵!哪能呢?”

  老彭面色微變之后,馬上笑道:“這不是關心小師弟嘛?正好,我也得了些東西,想看看小師弟得了什么,能不能換個一兩塊。”

  “你得的是什么?”

  山海宗的師兄,看向東皋。

  “我…我也不知道。”東皋連忙搖出兩塊灰藍色的礦石,“我遇到了之前的那位陳師兄,幫他采礦,他順便分我三成。”

  “陳忠?對了陳忠還沒回來吧?”

  老鼓眼中的異光一閃。

  他倒是不是懷疑這哆哆嗦嗦的東皋說謊,而是,懷疑陳忠已經死了,“陳忠后來沒跟你在一起嗎?”

  “沒!”

  東皋低頭,“礦道只有零星小礦石的時候,陳師兄就沒耐心了,讓我自己慢慢挖,他走了。”

  走了?

  “你為什么沒跟著?”

  東皋頂著本門師兄的目光,把頭低得更狠些,“我害怕,后來,我也一直沒敢出礦道。”

  要不然,沒法解釋,沙暴來后,別人都回來了,他卻回來這么遲。

  東皋很慶幸自己有盔甲,要不然,第一批回來的人中,就要有他。

  “唔!你挖的是星原石,自個裝好,回頭還要上交宗門八成的。”

  山海宗的師兄可不想在這里讓幽都的人,占自家小師弟的便宜,“好好在這呆著,哪都不要去,其他地方,全不安全。”

  雖然這里也不見得多安全,可是正是因為有所收獲,兩邊的人,反而更惜命。

  五行秘地,不該只出現一個好像土世界的地方,肯定還有其他的。

  現在彼此消耗太大了,后面再什么寶貝,能帶回來的就少了。

  請: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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