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在兩人唇間交纏著。
云泛泛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了,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程疏宴最后從她的嘴里把那片殘缺的花瓣給拐了過來,然后,吃掉了。
之后,他舔舔唇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云泛泛抿緊唇不說話了,逐漸泛紅的耳朵卻出賣了她。
程疏宴心里癢癢的,想要忍住,還是沒忍住,想要逗弄逗弄她。
“老師,你好可愛啊。”
云泛泛不吭聲。
他繼續說:“老師的唇也很軟。”
云泛泛還是不說話。
“嗯,讓我想想,老師好像甜點一樣,越吃越美味呢。”
云泛泛一聽這個,抬起頭,問他:“我是什么味道的?”
會越吃越美味嗎?
自己咬自己一口試試?
程疏宴被她這個問句逗笑了。
他憋笑道:“甜的。”
程疏宴指尖抵住自己的心口,說,“甜到這里發顫。”
云泛泛仰起頭,回答:“那再給你吃一口。”
送上來的食物,哪有不吃的道理。
晚上的時候,跟云泛泛道了晚安,程疏宴躺在了床上。
想到白天的事情,他還覺得心煩意亂。
她聰明固然是好的,能夠時刻保障她自己的安全。
可是程予豪也不是個善茬,能在這趟渾水里活得風生水起,他有著比所有人都要狠毒的心。
就算現在她身邊有人保護,可是只要程予豪想,總有有機可趁的時候。
程疏宴用手機打開了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是徐元之前發給自己的。
徐元跟著程予豪有幾年了,程予豪對他極為信任,可程予豪終究太過于自私自利,連自己身邊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去年徐元的妻子懷孕了,徐元第一次提出了辭職。
他的妻子是個膽小的人,他跟著程予豪,一年回不了幾次家,更是經常幫程予豪善后,幾次都差點喪命。
妻子懷孕之后,徐元有了軟肋,有了牽絆,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
程予豪哪里會放他走,表面上答應了,背地里卻找人去找他妻子的蹤跡,試圖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徐元的弱點。
程疏宴當時聽到了程予豪打的那通電話,在程予豪行動之前,找了人把徐元的妻子安排到了另一個偏僻的地方。
程予豪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徐元的背叛是情理之中的。
之后徐元謊稱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跑了,他也收回了想要辭職的念頭。
程予豪便不再特別關注他的妻子了,卻還是有人在秘密地尋找。
在那之后,徐元找上了程疏宴,默契般的跟他站到了一條線上。
程疏宴仔細地把文件看了一遍,給徐元打了個電話。
“最近程予豪是不是過得太安生了?”
徐元接到他的電話一點兒都不意外。
程少爺哪怕離開了程家,他依舊還是那個程疏宴。
表面叛逆無能,實際是一朵食人花。
跟程疏宴打交道的這大半年里,他已經初步了解了這個人的脾性。
“好像是的。”。
少年面無表情地說:“一會兒我發個東西給你,你匿名發給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