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荊不看中這個,因為他知道。
哪怕今天,她真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他或許會迷茫,會猶豫,但是一但到了想通了的那一天,他依舊還是會踏出那一步。
血緣的禁錮對他來說不算是牽絆,相反,是另一種親密的證明。
他希望與她越親密越好,最好天地間,唯有他跟她有著關系,唯有他能懂她,她只會跟自己說話,只看著自己,因為他就是她的唯一。
她長大后,注視的人越多,他就越心慌。
他已經不是她的全部了。
今天不過是一個爵鶴,日后,還會有更多的人。
只要她一天不是他的,他就會一直陷入恐慌當中。
沈荊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下巴上,微涼的指尖還有些顫抖。
可是沈荊的目光是堅定而決然的,他歪著頭,臉湊過來,溫柔地詢問:“云兒想要成為我的唯一嗎?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誰。”
云泛泛只知道,醋壇子打翻了。
那還能不依他嗎?
云泛泛才一點頭,沈荊就俯身吻了她一下。
唇瓣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吮吸,卻不深入,淺嘗輒止。
沈荊的唇瓣上多了一抹艷色,淡色的唇瓣變成了緋紅色,他的眉眼間也多了一絲妖冶的氣息。
他在她面前,為了保持長著的形象,一直都是穿著素色的衣服,看著就像是神一樣。
如今倒有些像神走下了神壇,沾了紅塵味。
沈荊一臉滿足:“你答應就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父親來辦。”
他還是習慣性稱自己為父親,云泛泛聽著他一口一個父親,又看著兩人曖昧的姿勢,再想起剛才那個吻,莫名其妙多了幾分罪惡感。
沈荊的辦事能力實在是強,他說交給他來辦,云泛泛就真的什么都不用管了。
不過半天的功夫,整個魔界的人都知道了兩個消息。
第一個,小公主并不是王上的親生女兒,而是王上從外面帶回來的,一直養在身邊。
這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要知道,王上對小公主那真是出了名的溺愛。
有個侍女還記得,在小公主十幾歲的時候,將王上親手種的花給扯了。
以前有人誤闖進去,見花海漂亮,摘了一朵花,王上便讓人將她丟到了水牢里,水牢里老鼠蟲蛇多,那里的水更是寒冷刺骨,一沾上肌膚就會覺得疼。
人常年在里面,肌膚被泡爛了,血腥味招來蛇鼠,將肌膚啃得只剩下森森白骨。
那人吊著一口氣,死不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魔界的人都知道,那里是禁地。
哪怕能看到里面的美景,也沒人敢進去,更別提摘花了。
當時可把她嚇壞了,怕王上對小公主發火。
結果王上知道后,不僅沒有發火,反而用小公主摘的花給她做了個花環。
那一刻起,大家就知道小公主到底是個什么地位了。
現在告訴他們,小公主是撿的......騙人的吧......
撿的都能這么好,要是親生的,真得上天啊。
原本以為這個消息就已經夠令人震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