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忽然下起了小雨。
云泛泛沒傘,只能頂著雨往前走,好在雨不是很大,就是落在身上冰冰涼涼的。
她來到這里已經有兩個月了。
抬頭看了看天空,嘆了口氣。
這大概是她經歷過的最差的一個世界。
原主名叫陶柳,陶柳,姓是父親的姓,名是母親的姓,取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把全部的愛都灌輸到了她的身上。
之后幾年里,爭吵出現了。
他們逐漸發現,愛情不能用來生活,真正需要的,是錢。
愛情隨著每一次的吵架而消磨掉,剩下的只是無盡的痛苦。
陶柳的父親漸漸地喜歡出去賭博,他希望從別人手上贏得錢,然而每一次都是帶著錢出去,空著手回來。
陶柳的母親勸過多次,最后得到的結果只有被打一頓。
不斷重復的日子,陶柳就在父母的爭吵中慢慢長大,她不愛說話,不喜歡跟別人交流,成績中等,戴著一副黑色眼鏡框,整日低著頭,在班上絲毫沒有存在感。
陶柳的名字是父母的愛,可是她的心靈絲毫沒有被父母的愛滋潤。
云泛泛來這里的兩個月里,才發現情況到底有多糟糕。
陶家原本的房子被陶柳的父親陶德給抵押了出去,沒有錢還,房子被收走了,一家人只能回到以前的老房子住,那老房子大是大,不過也破,屋頂漏水,陶德不愿意修,也沒錢請人修。
一到下雨天,家里便擺滿了盆子和桶,用來接水的。
今天又是下雨天。
云泛泛有些無奈了。
走過某個巷子的時候,云泛泛的書包被人給拽住了。
幾個人拽著她的書包把她拖到巷子里,其中一個嘴里還叼著煙,流里流氣地說:“喂,身上帶錢了嗎?”
云泛泛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吃午餐剩下的一塊錢。
可以買兩根棒棒糖,所以不能給。
只是她不明白,她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窮字,這幾個小混混到底哪里想不開,要打劫她?
見她一直不說話,叼著煙的那個混混有些煩了,把煙丟在了地上,用腳碾了碾,走到云泛泛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云泛泛,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說著就要揍云泛泛,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個女孩子而想要手下留情。
云泛泛極快地躲過了。
“嘿,你居然還躲?你死定了,大爺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不可。”
上個世界她會挺多招式的,這個世界身體有些遲鈍,但是也勉強能用。
就是力氣小了點兒,不過很多招式,不需要力氣,只需要找準角度。
幾個混混全部都被她打趴下了。
云泛泛蹲下來,看著他們的臉。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那個混混被她面無表情的模樣給嚇到了。
原本以為是個好欺負的,沒想到反過來他們一群人被她一個給欺負了。
云泛泛覺得這樣放過他們不好,也不知道他們做過多少這種事情。
伸出手來,混混看著她白嫩的掌心,愣住了。
然后就聽小姑娘認真地說:“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