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踢倒行李箱,罵道:“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們是不是傻逼?”
阮睿這么一發脾氣,倒是把鄭妮給震懾住了。
阮桃瞪了阮睿一眼,說:“你怎么跟媽說話的?”
看著自己的妻子兒女,阮謄嘆了口氣。
阮睿也冷靜了下來,現在不是跟家人吵架的時候,主要是要搞清楚狀況。
他壓住脾氣,問:“所以到底是什么情況?”
鄭妮肺都氣疼了:“還不是那個沒良心的阮聆,他把房子給賣了,現在別人來收房子了,把我們給趕出去了。”
又是阮聆。
阮睿額上青筋直跳:“這跟阮聆有什么關系?他憑什么說賣就賣?”
一家人忽然沉默了,怎么沒關系,這房子,至始至終,都是阮聆的。
他想怎么處理都可以,不過之前他沒有成年,處理上肯定就比較麻煩。
現在他已經成年了,房子又是他的,他想怎么處理,都是很合理的。
現在阮謄工作也沒了,他們房子也沒了,一家人一無所有。
云泛泛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不去了。
房間好像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除了阮聆,她都不知道到底還會有誰這么做。
不過能確定阮聆肯定不會傷害她的,她就放心地繼續睡了。
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阮聆的懷里了。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雙臂圈著她,他的體溫有些高,云泛泛被他抱著,還覺得熱。
她掙扎不開,又怕吵醒了阮聆,只能這樣近距離地看著阮聆。
她房間的小桔燈是開著的,昏暗的燈光,并不刺眼,應該是阮聆開的。
云泛泛借著光看了下阮聆,他的睫毛又黑又長,這會兒閉著眼睛,完全像個天使一樣,臉頰微紅,唇瓣顏色淺淡,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好看。
云泛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的手機被阮聆裝了監聽器來著,阮聆忽然回來,是聽到了她跟阮睿的電話嗎?
把她關在這里,也是不想她跟阮睿見面嗎?
阮聆好像缺乏安全感,是她沒有給他安全感嗎?
阮聆做好飯,端進來的時候,她已經醒了。
坐在床上,似乎一點兒都不慌張。
她應該是已經發現自己出不去,所以才會坐在床上。
不過看樣子,是洗漱過了的,頭發都有好好整理過。
將飯菜放在一旁,阮聆問她:“姐姐不覺得害怕嗎?”
坐在床邊,阮聆將發皺的被子撫平,垂眸說道,“姐姐應該發現了吧?”
他的變態心理。
這種心理,常人應該都無法接受的吧。
云泛泛還在想該怎么回應他,她也不知道該怎么給他安全感。
阮聆盡量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他站起來,唇邊露出了一抹勉強的微笑:“我出去拿個東西。”
匆匆離開,再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折疊小桌。
他將桌子展開,放在床上,把托盤上的菜都擺到了小桌上。
都是云泛泛平常愛吃的菜,兩碗米飯。
阮聆拿起筷子,給云泛泛夾了菜,自己夾起辣子雞里面的辣椒,放在嘴里干嚼。
辣子雞的干辣椒都是用來提味的,正常人都不會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