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扭頭呵斥傭人:“誰讓你放外人進來的?你被解雇了,收拾東西滾吧。”
傭人十分委屈,站在那里不說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云泛泛從包里面拿出文件,遞給鄭妮,說:“這是當時我的養父母領養我的時候的資料。”
鄭妮半信半疑地接過去,一看,發現還真是。
之前一直覺得她是在騙人的,這會兒真的把證據擺到她面前了,她便有些難以接受。
下意識地就將那些資料撕了。
云泛泛也不管她,直接往樓上走。
站在阮聆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阮聆的房門。
阮聆打開門,看到是她,還愣了會兒,表情看著有些天真無邪。
云泛泛笑著說:“我之前說要接你走的,還記得我嗎?”
阮聆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模樣,她的眼睛有些圓,但又不是圓眼睛,眼尾那里狹長,笑起來很勾人,像住著一汪清澈的泉水一樣。
阮聆沉默地點點頭。
背在身后的手互掐了一下。
她還真的來了。
樓下的鄭妮也反應過來了,趕到樓上來,揚聲說:“資料已經沒了,我看你怎么帶阮聆走。”
云泛泛轉過身面對著鄭妮。
她視線不在的時候,阮聆表情冷了冷,冰冷的視線卻是落在鄭妮的身上的。
另一間房間里的阮桃聽到聲音,又聽著什么帶阮聆走之類的話,立馬從房間里出來了,還沒看清云泛泛的模樣,就說:“誰要帶阮聆走?”
她還沒得手呢。
云泛泛越過鄭妮,看向后面的阮桃。
看清阮桃的臉的時候,差點沒忍住笑。
不過尊重別人,她還是沒笑出來。
她想著尊重阮桃,阮桃可沒這么想,看到云泛泛站在那里,跟枝椏上的花朵一樣明媚亮麗,想到自己的臉,擦了藥還沒好,心里就酸了,語氣也不太好。
“媽,她是誰啊,張口就要帶阮聆走。”
云泛泛回答:“我是阮聆的姐姐,沒必要跟你解釋,你想知道,可以問你媽媽,我現在要帶阮聆走。”
鄭妮攔住了她,很無賴地說:“證據沒了,你看怎么著吧。”
云泛泛覺得自己太機智了。
多復印了好幾份。
當時想著這對夫妻肯定是得理不饒人的,以防萬一才這么做的。
現在看來,她真沒有多此一舉。
從包里拿出新的一份,遞給鄭妮,她說:“你喜歡撕,這里還有,我復印了挺多的,你可以慢慢撕,不過真相改變不了。”
鄭妮氣得臉都青了。
阮聆看著面前的女孩,長著一副甜美動人的模樣,立場卻十分堅定。
是因為他,所以才這么強勢的嗎?
鄭妮理虧,阮桃還搞不清楚狀況,便嚷嚷著:“媽,跟她廢話這么多干什么,直接找警察找律師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鄭妮說:“就算你是阮聆的姐姐又怎么樣?也就是領養的,能有我們親?阮聆憑什么跟你們走,我這就找律師來。”
云泛泛想了想關于這方面的法律。
好像自己也是站得穩腳跟的,便說:“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