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可不敢輕易怠慢。
云泛泛又鄭重地道了謝,才提著水果上樓。
阮竹見她回來,立刻問她:“工作怎么樣了?辛苦嗎?”
之前云泛泛怕工作搞砸了,告訴阮竹她會擔心,所以沒告訴她自己是做什么的。
現在明顯穩定了,她才告訴阮竹:“很好,姨母,我是給別人當家教,很輕松,教別人學習的時候自己也能順帶著鞏固一下知識。”
阮竹見她面帶笑容,確實不像是累著的樣子。
松了口氣,又問:“那家的孩子好相處嗎?”
她之前做過保姆的工作,也見過主人家請家教。
孩子皮得很,經常欺負家教老師,又因為是付工資的,老師都不敢告狀。
怕云泛泛也受這個罪,所以她有些擔心。
云泛泛回想了一下程疏宴。
眼中帶著笑意,她說:“他很乖的。”
至少表面很乖,也沒有欺負她。
阮竹便不問這事了,云泛泛提著梨子往廚房那邊走。
“姨母,我先把梨子煮了,您一會兒喝了看看會不會好一點。”
阮竹埋怨她:“你買自己吃就行了,給我煮不是浪費了嗎?”
說是這么說,但臉上卻滿是欣慰的笑容。
司機回到程家,就看到有傭人在車庫那邊等他。
一問,說是程疏宴找他。
他立刻就趕到了程疏宴的房間。
程疏宴站在窗前,手里拿著一枝玫瑰,另一只手拿著剪刀,正在修剪玫瑰的枝葉。
剪刀觸碰到枝葉的時候,發出輕微的喀嚓聲。
他的動作不慌不忙,好像在制作什么精美的工藝品一樣。
暗紅色的窗簾已經拉開了,外面天空灰暗,窗簾的顏色映在他的臉上,淡淡的紅色,使他的臉色都變得好了起來。
司機叫了他一聲,他頭也沒回,只是問:“送回家了?”
司機趕緊回答:“按照少爺的吩咐,送到家門口了。”
他特意加重了家門口幾個字。
程疏宴果然表情就比較放松,之后,他忽然又問:“地址?”
司機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后趕緊報了一個地址。
程疏宴將玫瑰上的刺處理干凈,插在了旁邊的花瓶里。
花瓶里已經有十幾枝玫瑰花了,把手上的插進去之后,程疏宴又拿過一旁的紅色絲帶。
絲帶纏繞住那些玫瑰花的枝,他手法嫻熟地扎了個蝴蝶結。
之后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隔天云泛泛去得就比較早。
之前一天算是去適應工作,今天就屬于正常工作了。
好在是大晴天,所以沒有昨天那么不方便。
臨出門前,她忽然想到了昨天程疏宴給她的外套,順便給帶上了。
今天沒有昨天那樣神秘,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都沒有。
窗簾也不是合上的,而是被人往兩邊束了起來。
陽光可以很好地照進這個房間里面。
程疏宴坐在陽臺上,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副棋。
他手上拈著一粒白色的棋子,陽光穿過他的手,他手上的肌膚幾近透明。
他的表情有些為難,好像不知道該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