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少爺,您真的不要為難我們了,鐘總吩咐過的,沒有預約,您不能擅自進入公司的。”
這是鐘焓給予鐘闕的“特權”,算是報答他之前對他的照顧了。
鐘闕今年不過才十九歲,這個年紀應該在讀書,但是因為范彩依過于心急,見到他進了公司,就想要自己的兒子也進來,竟然直接讓鐘闕退學來公司學習了。
她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兒子十分出色,出色到哪怕不需要付出努力,也能得到回報。
而他名義上的父親,應該也是這么想的。
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這里,還是變成了他的。
鐘闕穿著朋克服裝,黑色的皮衣上面金屬環叮叮作響,原本黑色的頭發被他染成了棕色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地痞流氓,如果不是那張臉拯救了他,估計不會有人多看他一眼。
之前在公司的時候,鐘闕還是一個好好表現的乖孩子,如今因為鐘焓的存在,他變得更加叛逆了。
他不滿足于父母給他的寵愛,他想要的,是奪走鐘焓的全部。
這個家,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在家里呆了許久,不用上學,沒有工作,鐘闕就變得無所事事了起來,范彩依總是時不時地在他耳邊埋怨,隱隱有種責怪他不爭氣的感覺,那老頭子就只會在家里唉聲嘆氣。
鐘焓直接從他旁邊經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倒是鐘闕發現了他,見自己被鐘焓當成了空氣一樣,他轉過頭,對鐘焓大喊著:“喂,你沒看見我嗎?”
鐘焓腳步都不帶停的。
鐘闕的動靜鬧得很大,前臺那邊的工作人員不斷地往這邊看。
鐘闕就見不得鐘焓這么拽的樣子,都是姓鐘,他又高尚得到哪里去?
他伸腳用力地踢了一下旋轉玻璃門,嘴里低罵著:“艸。”
隨后他沖到了鐘焓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鐘焓停住了腳步。
鐘闕頓時得意:“要我說,鐘焓,你不要做得太過了,現在整個鐘氏都是你的,你贏了,但是不要忘了,我也姓鐘,爸爸也是,你這樣做,不怕到時候媒體報導出去嗎?”
面前的人略微低頭看了他一眼,他的唇角浮上冷笑。
鐘闕聽到他在嗤笑,就知道對方是在諷刺自己了。
剛想要說話,就聽到鐘焓不耐地說:“鐘闕,你應該滿足于現狀,你還有地方住,還有人寵著你慣著你,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現在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已經浪費了我三分鐘的時間了,滾一邊去。”
他今天中午還沒買菜,昨天她說過想要吃紅燒排骨的。
鐘闕不死不活地又跟了上來:“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跟你沒完。”
身后的保安忽然沖過來,把鐘闕給拉住了。
鐘闕又是跳又是踢的,卻沒有辦法掙扎開來,只能看著鐘焓離開。
鐘焓倒車出來的時候,還看到鐘闕在那里蹦跶。
看來范彩依還沒有告訴她的兒子,現在是一種什么樣的局面,鐘家小少爺因為頻頻犯錯被趕出公司,這樣的新聞早就已經上過一次了,只是鐘闕還活在夢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