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膳后,陪著葉暮笙坐了一會兒,景澈就去客棧的廚房把藥端來了。
見景澈把瓷碗遞到自己的唇瓣,葉暮笙說道:“我自己來拿吧。”
“不用,我來喂你。”景澈搖了搖頭,生怕葉暮笙動手扯到了傷口,怎么也不愿將瓷碗遞給葉暮笙。
葉暮笙聽聞,挑起眉梢半開玩笑地笑道:“喂我的話,你還不如直接用嘴喂我。”
可聽在景澈耳中,他卻認了真:“若暮兒不嫌棄,當然可以…”
說罷景澈就自己喝了一口中藥,然后輕輕挑起葉暮笙的下顎,以嘴對嘴的方式,將口中的藥渡給了葉暮笙。
“唔…”葉暮笙眨了眨眼睛,迅速反應過來,慢慢將口中苦澀的中藥咽了下去。
景澈還真的這樣喂他了…
景澈就這樣,用這樣的方式,將整整一碗的褐色湯藥,喂給葉暮笙喝了下去。
“別動,我給你擦擦。”掃了一眼葉暮笙濕潤的唇瓣,景澈放下瓷碗,拿起一旁放著的帕子,溫柔擦拭葉暮笙沾著藥漬的唇瓣。
葉暮笙乖巧坐著,注視著細心照顧自己的景澈,唇角不由自主地緩緩上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現在這樣真好…
擦完唇,景澈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包蜜餞,輕輕拆開,拿出了一顆遞到葉暮笙的唇邊:“來,吃顆蜜餞,散散剛才藥的苦味。”
“你什么時候都把這個買好了?”瞥了一眼賣相可口的蜜餞,葉暮笙笑了笑,問道。
“去抓藥的時候。”景澈回答道:“來,張嘴。”
含住蜜餞,葉暮笙用力咬了咬,迅速咽了下去,說道:“剛才的藥其實不苦,因為只要是你給我吃的東西,都是甜甜的。”
剛才的中藥,景澈喂葉暮笙的同時,多多少少也喝了一點,自然知道其實苦得很。
看著葉暮笙溫順可愛的模樣,景澈心中暖洋洋的,一夜未歇息的倦意也隨之消散,又拿起了一顆蜜餞,說道:“那就再甜上加甜,再吃一顆。”
葉暮笙含住蜜餞,并沒有急著吞下去,而是反喂給了景澈,兩人就這樣樂不知倦德用這種方式,又把那包蜜餞吃完了。
為葉暮笙穿上干凈的雪白錦衣,景澈便將他小心翼翼抱到梳妝臺前坐下,揉了揉葉暮笙的腦袋,拿出木梳慢慢開始慢慢梳著葉暮笙柔順烏黑的墨發。
從小到大,葉暮笙的這些貼身事務基本上都是景澈處理的,所以景澈也已經習慣了照顧葉暮笙的生活起居。
將葉暮笙的墨發束起,帶上白玉發冠,景澈放下木梳,指尖輕輕撩起一縷秀發,抬眸看著銅鏡中的人影,緩緩說道:“暮兒,等你稍微歇息幾日我們便出發,我帶你去一處幽靜的地方。”
他本想這就帶暮兒走的,可暮兒的身體經不起長途跋涉,便只能暫且緩幾日了。
不過緩幾日也好,正好把一些事情處理了…
“好。”葉暮笙聽聞點了點頭,轉過身子拉住景澈的手,勾起唇角笑道:“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