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葉暮笙這么說,景澈無奈地笑了笑,眸子除了心疼,還涌起了絲絲寵溺,輕輕褪去葉暮笙沾在身上的衣物,說道:“既然殿下舍不得咬我,那日后便不可這么傻了,知道嗎?”
“嗯。”對上景澈的視線,葉暮笙乖乖地點了點頭:“下次…不這樣…做了…”
聽見葉暮笙的聲音愈來愈虛弱,景澈將褪下的外衫扔在一旁,柔聲說道:“好了,殿下你先節省體內,別說話了…”
“嗯…”葉暮笙再次點了點頭,仍由景澈將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
全部的衣服褪去后,景澈掀起一旁的毛毯遮住了葉暮笙的身軀,正欲去拿擦傷口的藥時,目光掃見一旁的何江愁給的瓷瓶時,瞬間愣住住。
師父雖然是益國的國師,可也醫術也十分了得,現在用師父給的藥,還是用從宮中拿出的金瘡藥…
瞧見景澈的猶豫,葉暮笙握住胸口,指著方才何江愁給的瓷瓶說道:“就用這個吧…”
既然國師他老人家已經放下臉面給他送藥了,他自然應該給面子,用國師的金瘡藥。
“可是…”拿起金瘡藥,景澈皺起眉梢,眼底還是有一絲的猶豫:“萬一師父他…”
不是他不相信師父,他只是對殿下太小心了,殿下如今已經受了傷,由不得一絲馬虎了。
“我相信你師父…”輕輕靠在景澈的懷中,葉暮笙緩緩拉上了眼簾,長長的眼睫微微顫了顫,說道:“給我擦吧…”
“好。”聽見葉暮笙這么說,景澈點了點,既然殿下都相信師父,那天身為師父的徒弟自然也不應該懷疑師父,而且師父也不是那種陰險狡詐的人。
隨即景澈掀開遮住葉暮笙身軀的毯子,輕輕將葉暮笙扶來躺下,迅速打開瓷瓶的塞子,說道:“殿下,我會輕一些的,痛便說出來…”
將腦袋側到一旁,葉暮笙用力咬住唇瓣,點了點頭應道:“嗯。”
傷口此時已經凝固一些了,景澈指尖輕輕撫摸著葉暮笙被鮮血染紅的肌膚,小心翼翼將白色的金瘡藥灑在了上面。
“殿下…”瞧見剛剛灑在上面的金瘡藥瞬間就被鮮血染紅了,景澈用力握緊了瓷瓶,額頭冒起了細汗,情不自禁又紅了眼眶。
可明明是給殿下擦藥,可他卻感覺就像是有有人劃開他的心臟,將白色的鹽灑在了上面一樣,手不停地顫動,心更是疼得無法呼吸。
待擦完藥,葉暮笙被疼的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許多,可抬起眸子的瞬間,卻瞧見景澈紅了眼眶,咬破了唇瓣,那原本璀璨的眸中布滿了心疼自責。
暗自嘆了嘆氣,葉暮笙無法自己立起身子,只能朝景澈張開了雙臂,示意他抱自己:“景澈…”
平緩了一下呼吸,景澈輕輕將葉暮笙扶起來同時,掀過毯子蓋住了葉暮笙的身軀:“殿下,小心別著涼了…”
景澈話音剛落,卻沒有想到下一秒,唇上突然傳來了柔軟冰冷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