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踏過那到紅木門時,走道只剩下白雪飄飄,方才葉暮笙瞧見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景澈抱著葉暮笙踏著積雪慢慢走著,隨著漫天飛舞的大雪漸漸小了,一股泛著寒氣的梅香襲來,兩人已經到了太子殿外。
等待宮外的宮女太監期間葉暮笙回來了,連忙跪恭迎道:“參加太子殿下!”
到了家,葉暮笙便從景澈懷中跳了下來,景澈雖面色平靜淡然,撐著淺藍色的油紙傘的同時,卻將斗篷輕輕搭在了葉暮笙的肩上。
回眸對景澈笑了笑,葉暮笙并沒有急著讓跪地的人起來,拉過景澈的手,板著一張精致的小臉,對太子殿的人說道:“你們給本殿聽著,以后景澈就是本殿的貼身侍衛,你們欺負他就是欺負本殿,知道了嗎?”
景澈聽聞,眸中閃過了震驚,而連翹等人自然不可能質疑,低眉順眼異口同聲道:“是!”
“好了,都起來吧。”見跪著的人都恭敬地點了點頭,葉暮笙笑了笑,這才滿意地擺手讓他們起來了。
連翹起身后拍了拍雪花,便朝葉暮笙走去,正欲拿過景澈手中的油紙傘:“殿下,奴婢來給您撐傘。”
有了景澈在場,葉暮笙怎么可能還讓別人伺候,連翹還沒有走到他們的身前,葉暮笙就開口拒絕了:“不必了,連翹你下去吧,本殿就要景澈撐傘。”
“是。”連翹唇角噙著適當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低下頭的同時,秋瞳微揚,余光卻在偷偷打量著景澈。
這個孩子就是殿下今日去訓練場帶回來的吧…
看起來還算端正可愛…
目光回到景澈的身上時,葉暮笙剛好對上了景澈的視線,不由勾起唇角,甜甜笑道:“小景澈,辛苦了,以后本殿不會虧待你哦。”
景澈收回目光,臉上看不出情緒,垂睫淡淡道:“謝殿下。”
“嗯,走吧,回屋去,外面冷。”說罷,葉暮笙轉過頭,拉著景澈的手緩緩朝殿中走去。
凝視著葉暮笙矮小的身軀,原本平靜的景澈抿了抿唇,宛如古井無波的眸子泛起了波瀾,握著傘柄的手加大了力度,被凍紅的手指因太用力,骨節有些泛白。
殿下剛才是怕他被欺負,幫他立威?
回到屋內,打開木門的那瞬間,爐火帶來的暖意瞬間驅散了寒氣,連翹取下葉暮笙身上的斗篷放在一旁,將抱在手中的暖爐遞給了葉暮笙。
就在葉暮笙剛剛轉身坐到木椅上時,一個年輕的太監,端著放有精致的瓷碗的托盤走了進來。
“殿下,喝口熱姜湯驅驅寒吧。”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端起瓷碗太監抬眸看著葉暮笙開口道,聲音尖銳聽不出男女。
葉暮笙并沒有接過遞來的瓷碗,抱著暖爐晃著雙腳,點了點頭,說道:“放下吧,你們都出去,本殿要和景澈玩兒。”
“是,奴才告退…”
待除了景澈以外的人都退下,關上了木門,葉暮笙靠在木椅上,盯著景澈指向桌子上的瓷碗,說道:“景澈,你把姜湯喝了。”
他穿得很厚,回來又被景澈抱著并沒有喝姜湯,需要姜湯的反倒是景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