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墨的里衣徹底滑落在地上的一瞬間,葉暮笙愣住了,盯著君卿墨的背后,眉梢皺起,表情有些復雜。
見身后的人沒有聲響,君卿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怎么,被嚇著了?”
葉暮笙伸出輕輕觸碰君卿墨背后的傷疤,說道“的確被嚇著了。”
君卿墨后背的光景的確十分可怕,整個后背密密麻麻布滿了各種傷疤不說,還有手掌大小的傷口。
傷口雖然只有手掌大小,但四周的膚色已成了黑紫色,中間的肉也已經潰爛,鮮血接連不斷地從傷口處流出。
葉暮笙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君卿墨身體的一瞬間,君卿墨眸子一閃,身體有些僵硬。
“這些新的舊的傷痕不是一年半載就有的。你的過去一定痛苦吧。”葉暮笙的手緩緩移動,在君卿墨的傷口前留了下來。
“呵,痛苦?在我身上留下傷痕的人,現在都已經不在了。”君卿墨眉梢一挑,眸子越發幽深,冷笑道。
雖然世間不乏良藥能褪去他背后的傷痕,但君卿墨偏要一直留著這些傷痕。這些大大小小的傷痕,讓他永遠忘不了曾經被人侮辱,被人踐踏,被人瞧不起的滋味。
只有這樣他才能記住仇恨,努力變強,一一把曾經折磨他的人踩到腳下,把曾經賦予他的痛苦加倍償還給他們!
“是么?那恭喜你報了仇。不過我越來越好奇你的身份了。誒,這傷…”葉暮笙看著傷口邊上的痂,皺了皺眉。結了痂又裂開了?
君卿墨背后的傷口并不簡單,雖血泛黑,但卻不像是中了毒,而且這傷還不是新傷。
究竟是誰竟然能打傷君卿墨?
思索一番,葉暮笙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君卿墨的父親,上一任的魔教教主。
原劇情里,數月前,君卿墨反抗父親,血洗了魔教,奪下了教主之位。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君墨卿被其父打傷的吧。
“…”君卿墨閉上眼睛,咬住唇,選擇了沉默。
葉暮笙明顯剛步入江湖,君卿墨猜測他還未見識過魔教教主才能習的魔功,并不擔心被認出身份。
就算被認出來了,他也有辦法送葉暮笙下地獄,只是他最后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瞥見君卿墨的肩又在微微顫抖,葉暮笙一邊拿出針一邊說道“雖然有點麻煩,不過還有救。現在沒藥材,我只能先通過施針,給你緩解疼痛。”
葉暮笙猜的不錯,君卿墨背后的傷的確是數月前爭奪魔教教主之位時,被他父親用教主才能習的魔功打傷的。
因為君卿墨也修煉過此功的,所以這傷對君卿墨來說并不致命,原劇情里君卿墨也靠自己,花了半年的時間慢慢將魔功留下的毒氣排除了。
但是那半年里,每過一段時間,留著君卿墨體內的毒氣都會發作一次。
每次發作,君卿墨背后愈合的傷口都會裂開,流血不止,渾身劇痛無力,這就是魔教一派魔功的可怕之處。
而方才君卿墨斬殺惡人谷的四惡時,用力過猛,觸動了傷口。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毒氣提前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