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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段時間在府中打擾了,如今傷好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柯夢輕聲說著。
“那你離開后要去哪里?”米兒好奇的問著,她可是聽她娘親說,柯夢的家族都被滅了,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了。
“還沒想好,不過,走一步算一步,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我也自會有安身之處。”她輕聲說著,對著宋米兒微微一笑。
米兒知道她此時臉上一定正露出笑容,只是,那面紗卻遮著她的容顏,以致于她看不到她的笑容,也看不到她這一笑之后,那張被府里人都稱贊生得極美的容顏到底有多美。
一時間,她心頭微動,咧嘴一笑,臉上露出盈盈笑容來,她走上前,道:“柯姑娘,你的眼睛真美啊!我都見了你兩回了,卻一直沒見到你到底長什么樣子的,如今你要走了?離開之前,總能讓我看看你長著什么樣子吧?要不然以后在外面遇見了,我都認不出你來。”
柯夢微愣,看著來到她面前的宋米兒,她微斂下了眼眸,道:“不是我不想讓你看,而是,我怕嚇到了你。”
聽到這話,宋夫人微訝,有些疑惑。
而坐在桌邊喝著茶的鳳九手則微頓,抿了一口茶后將茶杯放下,抬眸看了過去。
宋米兒則怔了怔,道:“嚇到我?怎么會?我雖沒見過你的樣子,但我聽府里的下人們說,你長得很是好看,就是因為他們一直夸你長得好看,我才好奇想要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好看的。”
說著,她又笑盈盈的道:“而且,我膽子很大,一般的事情可嚇不到我。”
柯夢有些遲疑,她并沒打算讓他們看到她毀掉的容顏的,因為不想嚇到她們,也因為不想最后留給她們的印象是一張嚇人的容顏。
宋夫人這時則疑惑的問著:“柯姑娘的臉怎么了?我今天見你系著面紗,本以為你是想遮住容顏方便在外行走,難道不是?”
這一刻,無論是宋夫人還是宋米兒,甚至乎是鳳九,都不會,也沒有想到,她會將她自己那張極美的臉給毀了。
“柯姑娘,你就取下面紗讓我見一見吧!我可是說真的,你系著面紗,日后在外面遇到我說不定真的認不出來你呢!”米兒說著,目光帶著期待的看著她。
見此,柯夢便將一邊的面紗解開,當那面紗垂落一側,露出她那張被毀的容顏時,宋夫人和宋米人皆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嘶!怎么這樣!”
鳳九的目光落柯夢的臉上,目光微閃了一下,眼中也劃過一絲意外,確實是沒想到。
“我想著這樣在外面會安全一點。”她盡量以著平靜的聲音說著,而后,緩步走上前,來到鳳九面前緩緩跪拜而下。
“柯夢拜別軒轅夫人,軒轅夫人大恩,柯夢銘記于心。”她朝她行的是大禮,不同于對宋夫人的輕輕一福禮,她對這位軒轅夫人行的是跪拜之禮。
因為她知道,救了她的人是她,廢了程萬里的人是她,幫她報了仇的人是她,因此,她受得起她的這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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