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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反派不好當

  “桃花朵朵開啊,重九哥。”盡歡打趣道。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識賀重九的桃花運了,買個冰棍兒都能被售貨員拋媚眼,顏值太高不服不行。

  賀重九壓低聲音解釋,“別胡說,我真的不認識剛才那個女同志。”

  “嗯嗯,不認識不認識。”盡歡笑嘻嘻地點頭,一副你說啥就是啥的態度。

  賀重九搞不明白,盡歡這是開竅了還是沒開竅。

  說沒開竅吧,盡歡能一本正經讓沈首長找舅媽,還能調侃他桃花運旺。

  說開竅了吧,盡歡好像又很懵懂,跟他在一起毫無男女大防,要不鄭首長也不會開玩笑。

  賀重九正左思右想,冷不丁被盡歡拽了下袖子,“重九哥,演出開始了。”

  舞臺的燈光大開,主持人,哦不對,現在還不能叫主持人,只能叫報幕員,報幕員拿著話筒上臺了。

  報幕員就是賀重九“不認識”的白樺,她徑直走到舞臺中心,站在了最強的一束燈光下。

  她五官不立體偏扁平,加上燈光的吃妝效果,整個人顯得蒼白又寡淡。

  舞臺上的她,遠遠沒有之前近看時候精致好看。

  不過白樺的嗓音條件很好,清亮的嗓音透過話筒,聽著很有穿透力,開場白也念得很有感情。

  節目整體很不錯,歌曲穿插著舞蹈,不愧是走出過國門的團隊,表演水平相當扎實。

  比大院的文工隊的節目稍微開放了一些,但沒有脫離時代特色,仍舊顯得保守。

  不過節目都受到了臺下觀眾的極大的歡迎,雷鳴的掌聲一陣接著一陣。

  盡歡最喜歡的是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的節選,那優美又颯爽的舞姿,不愧是民族芭蕾的里程碑。

  《紅色娘子軍》是最后一個節目,謝幕之后前排的領導們很快都撤了,剩下的兵蛋子們還戀戀不舍。

  “重九哥,節目不是都完了嗎?怎么大家還不走?”盡歡轉頭問道。

  賀重九解釋道:“文工單位慰問有個不成文的傳統,除了正式的節目之外,可能會下臺來跟大家交流交流。”

  這不就是變相的粉絲見面會嗎?相比較于節目表演,盡歡對臺下交流更感興趣。

  文工隊,是這個時期的唯一一抹艷色,文工隊的隊員,是時下唯一被允許公開打扮的群體。

  之前節目還沒開始的時候,盡歡就瞄到有些演員的辮子發梢是卷曲的,明顯是燙過,還有不少隊員穿著半高跟的皮鞋。

  白樺的衣服,還是五五式的禮服制服改的,撤換了領章肩章,比六五試要挺括許多。

  而且今天表演的還是一般的文工隊,可是走出過國門,在國外訪問過的文工隊,盡歡對他們的想法和狀態很好奇。

  見識過國外的花花世界,再回到環境相對緊張艱苦的國內,會是什么反應。

  演員們沒卸妝也沒脫演出服,從后臺出來,走到了觀眾席座位中間跟大家打招呼。

  觀眾們個個兩眼放光,爭相跟演員握手問好,就差拿出小本本要簽名了。

  跟幾十年后的粉絲見到愛豆要簽名要合照的行為,并沒有實質性的區別。

  都一樣激動狂熱啊!

  不過演員們可比愛豆明星的態度要親切多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誠摯的笑容,敬禮握手不帶一點水分。

  “你演的可真好,南霸天惡霸的行徑,被演得活靈活現!”盡歡給《紅色娘子軍》中的反派演現場點贊。

  南霸天演員比盡歡還激動,一把握住盡歡的手,“謝謝你同志,難得碰上說我演得好的觀眾。”

  “你演技水平這么高,應該經常有人夸才對啊!”盡歡大感意外。

  賀重九笑著說道:“徐寶兒,這位同志就是演得太好了,才很少有人夸。”

  “被罵惡霸壞蛋是常有的事兒,上次我們去邊防慰問,還有個小朋友拿著玩具槍指著我,讓我投降接受審判呢!”

  南霸天的演員苦笑,“就像現在,別的演員前呼后擁挪不動腳,就我暢通無阻走到了最后一排!”

  盡歡憑良心講,這個演員的西確實好,不過待遇也確實有點慘,“正因為你演到位了,觀眾把你當成角色本身,所以才不待見你!”

  在這個非白即黑的時代價值觀下,反派演員不好當啊!

  臺上被正派演員完虐,臺下還要受入戲太深觀眾的氣,戲里戲外都委屈得一比。

  難得遇上一個明白人,盡歡簡直要被被“南霸天”引為知己。

  聊著聊著,盡歡很自然問起了文工隊出國訪問的事,“南霸天”撿著不涉密的問題回答了。

  出國訪問的行程安排得很緊密,除了表演節目,還要跟國外的文藝團隊的表演,交流表演經驗。

  剩下少得可憐的自由活動時間,也能在向導的陪同下出去走走,不過也還是閑逛而已,想買點東西也沒有外幣可以花。

  看來哪個年代都一樣,缺錢又缺時間的人,就不用想出去浪的事情了。

  音響里傳來“喂喂”的話筒試音,把大家從追星的興奮感中拉回了現實。

  白樺拿著話筒說道:“同志們,剛才的表演,大家看夠了嗎?”

  “沒有!”臺下的人齊齊答道。

  白樺一臉燦爛的笑容,“文工隊也沒跟同志們交流夠,我們也想看看你們的表演,那大家一起來擊鼓傳花好不好!”

  “好!”回答的是一片整齊又洪亮的聲音。

  那些兵蛋子倒是無所畏懼,操練時股勁兒的歌,哪個不會嚎幾嗓子?

  坐在后排的家屬是什么水平,那就不知道了。

  不過文工隊的人很利索就把鼓給抬上來了,敲鼓的文工隊員背對著觀眾席,揚著兩個棒槌就開敲。

  開始的時候鼓點很慢,大家也不慌不忙把一頂制服帽子,當作“花”來傳。

  鼓越敲越快,大家也加快了傳帽子的節奏,鼓聲停下來的時候,帽子剛好落在第二排大院文工隊員的手中。

  文工隊員一點都不帶扭捏地上了臺,順便還拽了身旁的隊友,讓她們幫忙伴奏。

  一首優美動聽的《洪湖水浪打浪》,贏得了滿堂的喝彩聲。

  接下來《山丹丹花開紅艷艷》《英雄戰歌》《東方紅》《唱支山歌給黨聽》等等耳熟能詳的紅歌。

  舞蹈當然也少不了,《草原女民兵》《水鄉送糧》《戰馬嘶鳴》等專業舞蹈由文工隊員貢獻。

  不會跳舞的人,還有軍體拳可以表演,甚至還有人跳早就不流行的忠字舞。

  不管節目是專業的,還是業余的,大家都不吝嗇掌聲。

  業余愛好還能指望比專職厲害嗎?況且專職的還是全國最強的文工隊,只要表演看得樂呵就行了。

  帽子很快就傳到了后排,大家摸不到鼓聲的規律,所以不管古敲的是快是慢,都把帽子扔得飛快。

  有個同志不知道是心急還是怎么的,帽子一下子脫了手,越過兩排座位,直接飛到了最后一排。

  還剛好扣在了盡歡的頭上,戴得整整齊齊,連角度都沒有一絲偏斜。

  這被動中獎的運氣,也不是誰都能有的!

  盡歡把摸出來的龍眼干,往賀重九手里一塞,然后站起來往舞臺走。

  ”同志,你要表演什么節目,需要伴奏嗎?”白樺笑得有點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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