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胡同就這么寬,他想跑都無處可逃。
前面有盡歡一夫當關,回頭估計那些青年估計也快追上來了。
他想往墻根下躲,但盡歡的鞭子就跟長了眼睛一樣追著他不放。
“啪”地一聲,鞭子就跟他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火辣辣的觸感從的左臉頰灼燒到嘴角。
用手一摸臉上好長一道血棱子,嘴巴也瞬間成了鼓起來的兩根香腸。
盡歡就是故意抽他的嘴的,嘴這么臭話那么臟,是該好好長長教訓的。
“臭丫頭,居然敢破老子的相,老子跟你拼了!”男人從褲兜里掏出一把銀色的匕首。
盡歡假意掏了下耳朵難以置信道:“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就你這賊眉鼠眼的惡心樣兒,還有相給我破?”
“老子恁死你!”男人握著刀向盡歡沖來。
盡歡坐在自行車后座上,沒抽鞭子阻擋也沒趁機躲避。
她一動也不動,氣定神閑地等著男人送來憤怒的刀鋒。
男人看著這樣的盡歡,心中的憤怒翻涌得更厲害。
這種對他毫無保留的輕視和不屑,來自于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他心里就是想冷靜都冷靜不下來。
他握著匕首刀鋒是直沖著盡歡的臉蛋去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這臭丫頭敢抽他臉,她劃花這臭丫頭的一副好皮相。
就在匕首離臉只有一巴掌距離,眼看就要得手的時候,他握刀的手被死死鉗住了。
她震驚地發現,匕首往前送送不動,手往回縮所不成。
這死丫頭是吃大力丸長大的嗎?力氣真的太大了,他根本擺脫不了這丫頭的鉗制。
盡歡鉗住男人的手一擰,男人就感覺他的手肘到手心,皮肉筋骨無一不是酸軟無力。
盡歡不僅掐住了他的麻經,還順勢把手腕肘關節都給他卸了。
疼痛一時半會是感覺不到的,這不是這手嘛,暫時算是廢的。
手一旦沒了力氣,便拿不住東西。
匕首從男人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直直的扎進了地面的泥土里。
匕首落地才把男人把“我的手居然被廢了”的悲痛中扯出來。
右手廢了用不上,他還有左手,他的左手沖著盡歡的脖子而去,他現在想掐死盡歡。
這個死丫頭片子,不僅破了他的相,還廢了他一只手,就該拿命來償還。
他腦子被仇恨裝滿,一心只要弄死盡歡,根本看不清現實。
剛剛沒缺胳膊少腿兒的時候,他都奈何不了盡歡,現在只有一只左手,他還能翻出什么風浪來?
盡歡并指為刀,一下劈在他的袖口內側。
“咯——”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手臂的骨頭沒斷,但是骨裂了。
這次可沒有麻痹感做掩護,痛感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啊!!!”男人殺豬般的叫聲,把旁邊樹上的鳥都給嚇飛了。
“手還沒斷呢!你鬼叫什么?”盡歡伸腳沖著他的肚子一蹬。
男人右手酸麻,左手劇痛,兩只手都沒法抬起來,只能垂在身側晃蕩。
被盡歡腳這么一蹬,根本沒辦法伸手來維持平衡,直接摔了個人仰馬翻。
盡歡從車后座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你這個抗擊打能力也太弱了!”
“臭丫頭,你廢了我的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男人躺在地上掙扎地說道。
盡歡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我支持你偉大的夢想,不過等你能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再來叫囂也不遲。”
“嘶那我們打賭如何?三年…不!一年后!就在這里比試身手,如果我輸了我任你處置!”男人轉了轉眼珠子說道。
為了不單方面被盡歡折磨蹂躪,他冷靜下來,忝著臉跟盡歡講條件。
盡歡搖了搖頭,“嘖嘖嘖,我看你真的沒救了,不僅身手不行,連腦子也是個蠢的!”
“不敢接受挑戰就不敢接受唄,說那么多干啥?”男人繼續使用激將發。
盡歡笑著說道:“知道什么叫夢想不?”
躺在地上嘶嘶吸冷氣的男人,不明白盡歡的意思,便沒有開口說話。
“夢想就白日做夢,那種玩意兒想想就罷了,是不可能實現的。
你現在就是我菜板上的一塊肉,我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剁成餃子餡兒都行。”盡歡不以為然地說道。
男人被盡歡的說辭,氣得臉紅脖子粗,他飛毛腿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居然淪落到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講條件的地步。
關鍵是現在“人為刀殂我為肉”的現實,讓他不得不低聲下氣求和。
“小姑娘,你看,反正你對你的身手這么自信,接受我的挑戰又有什么關系,再說拳腳功夫,也全靠切磋嘛!”
盡歡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當然有關系,關系到我是現在吃餃子的,還是一年后才能吃餃子,姑奶奶我最喜歡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特么看著你細皮嫩肉才像個餃子。
盡歡用鞭子抬起男人的下巴,“再說跟我切磋拳腳,就憑你這個花柳病也配,我還嫌臟了我的手呢!”
這男人可不是簡單的歹徒,他脖子上斑塊皰疹和身上散發的尿騷味,一看就知道得了嚴重的臟病。
他這臟病并不是一天兩天,一看就是沉疴舊疾,可不是偶然被染上的。
其實盡歡作為學醫的人,是最不應該歧視病人的。
但這個男人的病,盡歡一絲憐憫同情都沒有。
看他剛剛想劫財又劫色的淫邪神情,就知道他可沒少禍害人。
劫財、劫色還想把臟病傳染給別人,妥妥的反社會人格。
男人被秘密被盡歡毫不留情地揭開,他便癲狂地哇哇叫著,想撐起脖子去咬盡歡的腿。
目的很明顯,想通過口水把臟病染給盡歡。
可盡歡死死踩住他的胸口,任他脖子怎么掙扎都夠不著。
一計不成再升一計,他撲騰著兩條腿又想去踹盡歡。
盡歡抖開鞭子,啪啪啪就是一頓抽,他身上的襯衣和褲子,很快就抽出了一道道口子。
不過盡歡還是省著力氣抽的,并沒有抽破他的皮肉。
主要是心疼她這條鞭子,萬一抽破了皮肉,這條鞭子也會隨之染上病毒。
把鞭子扔了肯定是不可能的,但這消毒也需要好長時間,麻煩著呢!
男人疼得在地上哀嚎著打滾,但打滾的時候又要壓到手臂上的傷。
他恨不得昏死過去,昏過去之后就不知道疼了。
盡歡拿出幾根毛線,搓了幾條細毛線繩。
等她繩子搓好了,那幾個軍裝青年終于姍姍到達,一個個還都是氣喘吁吁的狀態。
地上哀嚎聲不斷的歹徒,和氣定神閑收鞭子的盡歡。
這個情景怎么看怎么詭異,這些青年腦袋都有方。
盡歡看這些青年都不說話,便主動開口,“你們把他送派出所去吧,我還要趕著回家!”
幾個青年聽著盡歡的話,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歹徒一身凄慘的傷痕,都是眼前這個小姑娘給弄的?
“那,那個…”剛那個跟盡歡借車的寸頭青年開口了。
盡歡踢開腳架跨上自行車,“有什么問題你們趕緊問,天快要黑了,回家路上不安全!”
幾個青年集體呆若木雞,小姑娘這么剽悍,難道還怕黑不成?
你這收拾歹徒毫不留情的架勢,回家路上到底是誰不安全?
寸頭猶豫著開頭,“小姑娘,你是怎么制度這個歹徒的?”
“先卸了他的兩只爪子,然后用鞭子抽了一頓,”盡歡從包里面掏出毛線搓成的細繩,“現在基本已經老實了,你們要是怕他出幺蛾子逃跑,就用這個捆著他!”
寸頭接過毛線,“謝謝你的提醒啊,小姑娘!”
“對了!盡量避免跟他肢體接觸,這個人惡心事干多了,身上有臟病!”盡歡這才是真提醒。
幾個小青年聽了這話,齊齊退后了幾步。
盡歡被他們的反應逗笑了,“沒你們想象的那么夸張,只是讓你們盡量避免,并不是挨一下就能傳染!”
“姑娘真是膽大心細,我們哥幾個都比不上你!”寸頭由衷地夸獎道。
盡歡不以為意地擺手,“大家都是為了清除社會主義毒蟲,都勇敢都厲害,
你們把他身上的錢搜出來,趕緊給那位大姐送去吧!里面是她閨女的救命錢,估計耽誤不得!”
“好,我這就去!”寸頭鄭重答道。
盡歡也點頭,“那就拜托給你們了,我趕著回家,各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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