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說完便逃之夭夭地往外跑,剛好就碰上帶著盡歡往里走的茍富貴。
“茍福貴?你回來了?”鐵蛋有些難以置信,“這就是你帶回來的貨?”
“哎鐵蛋哥?”茍福貴興高采烈地比大拇指,“我跟你說,我帶回的這是這個!”
鐵蛋哼了一聲,“我特么才不信你的邪!一個三十好久還沒娶上婆娘的老光棍,能知道什么美丑!”
“你別不信啊,可比大哥早先帶回來的那個還,還水靈!”茍福貴笑嘻嘻地說道。
鐵蛋啐了一口說道:“水靈?你當時地里的小白菜呢?別拉到燈下一看,是個綠臉的丑八怪!”
說完他不給茍福貴反駁的機會轉身就快步走可,留盡歡茍福貴在后面慢慢地走。
盡歡在心里罵鐵蛋:你特么才是丑八怪呢!你特么才是小白菜!就你這尖嘴猴腮的樣子,就算是是顆菜,也是那種是打蔫發黃的病秧子。
“得嘞,這黑燈瞎火的,一會兒進去之后就見分曉了!”茍福貴嘚瑟地說道。
他心里卻在哀嚎,為了不露破綻我容易嗎我?小姑奶奶一會兒可別誤會我調戲她啊。
鐵蛋急吼吼地跑過去,“大哥,茍福貴說他帶回來一個比你還水靈的姑娘!”
“你特么今天舌頭是捋不直還是咋的?大哥是女的嗎?還水靈?”二強一巴掌就拍到鐵蛋的后腦勺上。
鐵蛋啪一把拍到自己嘴上,“不是的大哥,是茍福貴說他帶來的貨,比你帶回來的貨,還新鮮水靈!
他也不怕大風閃了他的舌頭,大哥是什么眼光,他能比得上嗎?”
“就是趕得上我那個也成啊,也算是小極品了!”魏癩疤很淡定地說道。
鐵蛋上眼藥失敗,就靜悄悄地退到一邊當鵪鶉,其實心里面翻騰得厲害。
不是他想當背后說人壞話的小人,他是怕茍福貴一來就冒尖,影響自己的地位。
他們的銷售是由魏癩疤一手包辦的,到最后分多少錢全憑魏癩疤的說了算。
所以他才竭力討好魏癩疤的同時,也不忘詆毀茍福貴。
這時候茍福貴拉著盡歡過來了,興沖沖地說道:“大哥,你瞧瞧這姑娘是不是很水靈,鐵蛋哥非不信!”
魏癩疤打著手電筒,橘黃色的光線在盡歡臉上晃了兩圈,這才點頭贊賞地說道:
“嗯嗯確實水靈靈的,比之前我帶回來那個丫頭還強!你小子果然眼光高!”
“大哥…那你,你之前答應我…”茍福貴欲言又止地說。
魏癩疤猥瑣的眼光,在盡歡身上打了幾轉。
盡歡被他的眼光,盯得惡心到不行,但臉上的表情卻裝得羞憤又害怕。
魏癩疤拍了拍茍福貴的肩膀,“福貴啊,長這樣妖嬈的女娃子,好看是好看,帶回家當婆娘就不行了,這是養不家的!”
“可…”茍福貴臉上馬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魏癩疤笑了笑,“你放心,等這批貨脫了手,大哥給你多多的錢和票子,你還愁娶不上媳婦?”
“那我可以先…”茍福貴的臉色猥瑣得很。
魏癩疤立馬打斷了他,“你想都別想,被碰過的貨可不值錢!”
旁邊三個人男人,也對盡歡的長相氣質很驚艷。
他們每個人過手的女孩子可都不算少,就算沒瞧見過這樣好看的,怪不得老大這就承諾給茍福貴多分錢娶媳婦。
在他們鷹城,正經娶一個媳婦可不簡單,至少得花上一兩百。
雖然他們心里都不平,但不服不行啊,誰讓茍福貴一出手就搞來極品?
等幾個人欣賞完盡歡的相貌之后,鐵蛋忿忿不平地把盡歡往女孩子堆里一推。
“福貴你手上拎著的是什么?”魏癩疤這才注意到茍福貴手上的酒壇子。
茍福貴諂媚地說道:“大哥,這是那丫頭在供銷社打的酒,酒聞著還挺香,所以就干脆一起帶回來孝敬你啦!”
“不錯不錯,還是你小子有眼力勁兒!”魏癩疤臉上堆滿笑容。
聽到有酒,其余三個男人也跟著湊過來,臉上都泛著不同程度的饞意。
魏癩疤看著三人的樣子,“瞧你們沒出息的樣子,把你們的口水都擦擦!”
“大哥,你就賞我一口酒吧,都半個月滴酒不沾了,身上怪不得勁兒的!”老四盯著酒壇咽口水。
鐵蛋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大哥,我也只喝一口,絕不貪嘴!”
“大哥,這礦井安全是安全了,但就是太冷太潮濕了,晚上睡覺老感覺骨頭涼颼颼的,喝口酒也能暖和一下身子!”二強的理由就說得充分多了。
魏癩疤松了口,“行!但是說好了一人一口都不許喝多了!”
鐵蛋一把搶過茍福貴手上的酒壇子,然后擰開紅布酒塞就想往嘴里灌。
“鐵蛋哥,長幼有序!”茍福貴奪回酒壇子遞到了魏癩疤的手上,“第一口酒就應該大哥先喝!”
茍福貴嘴上冠冕堂皇,心里面想的是,都喝光了拿什么對付魏癩疤?
難道讓他肉搏?那肯定是不行的,魏癩疤身強體壯幾秒就能把自己捏熄了。
魏癩疤點著頭把酒壇推回去說道:“你小子懂規矩,不過大哥出門在外有自己的規矩,不喝酒也不抽煙,你們也少喝!”
“看吧!可不是我不尊重大哥!”鐵蛋哼了一聲表示不服氣。
茍福貴沉默了兩秒之后,面帶為難地說道:
“大哥我知道,其實除了你,大家不歡迎我加入,也沒把我當實在兄弟!
大哥抿一口意思意思,就當是同意我入伙了成嗎?你就安一下兄弟我的心!”
話說到這份兒上,魏癩疤想如果他再不喝,也確實有點傷茍福貴的面子,也就只好違背原則喝了一小口。
“那以后茍福貴和大家都是兄弟了,喝了酒就要相互幫忙肝膽相照,別一天就知道斗心眼子!”
鐵蛋不敢有異議,但心里憋著一股氣,咕咚咕咚就喝了好幾口。
酒壇子接著往下傳,剩下的兩個男人也跟著喝了一口。
雖然說是一口,但跟喝水似的,一斤的小壇子根本不夠幾口。
到了茍福貴手里的時候,就已經不剩什么了。
得虧他表演天賦爆發,可憐兮兮地說道:“大哥,他們都太饞酒,一口都沒給我留!”
“沒事!等,等回了家,”魏癩疤正想承諾回去請茍福貴喝個夠。
沒等他話說完,貪嘴的三人接二連三地倒地,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
魏癩疤直覺不太好,“這是怎么回事?這酒?”
“大哥,可能這酒太烈了,你真是海量,一點事都沒有!”茍福貴連忙拍馬屁。
不是魏癩疤海量,是他其實也就抿了一小口,還是靠瓶口的,藥效肯定要來得慢一些。
“海量,個屁!我…”魏癩疤沒說完倒地了。
盡歡扯開手上的繩子,把嘴里面塞的手帕拿下來,抬腿就想往魏癩疤和茍福貴那邊走。
剛剛人販子的包袱剛剛就已經被盡歡用精神力檢查了個遍,里面根本沒有。
手榴彈應該就藏在魏癩疤身上,先解決到潛在的危險才是第一要緊的。
盡歡腳還沒抬起來,就被胡君瀾扯住了。
胡君瀾嘴里嗚嗚叫著,示意盡歡幫她。
“你不想死的話,一不要叫,二不要瞎跑!”盡歡拿下了胡君瀾嘴里的破布,“安靜呆著,我要去處理人販子那邊的事兒!”
胡君瀾看著盡歡帶著威脅警告的眼神,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聽明白了就吭聲!”盡歡冷冰冰地說。
胡君瀾怯怯地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