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唐家,唐墨沉無異于含著金湯匙出生,父親從他出生起,已經將一份錢以他的名義存在信托基金。
成年之后,唐老又相繼將一些公司的股份轉到他的名下。
因為有職務在身,唐墨沉不能參與經營。
所有的錢他都交給程天佑打理,唐宮和他平日的開銷,都由管家和溫子謙負責,他是從來不會理會錢的。
對于唐墨沉來說,身為部長的工資和律貼之類的東西,不過是九牛一毛的數字,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自從入伍后升為士官辦過一次卡,他就再也沒有理會過。
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裴云輕頓時笑出聲來。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鄭重將手中的結婚證收到包里,她笑著抬起臉,“老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現在可是你老婆,晚上是不是要請我吃個飯?”
唐墨沉將她帶向門口。
“好。”
“這么特別的日子,當然要吃點特別的…”
裴云輕和他一起走出登記室,人就認真地思考著。
眾人如眾星捧月一般,將二人送過來。
兩人分頭上車,坐到后座上的時候,裴云輕突然眼中一亮。
“對了,我想到一個地方…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她摸出手機,查到一個電話撥過去。
“您好,我請想問一下,晚上的位子還可以訂嗎?”
“報歉,我們這里今晚被包場了!”
“我只需要一個雙人位就行。”
“小姐,真得對不起,您看,明晚可以嗎?”
“不用了,謝謝!”裴云輕皺著眉毛將電話掛斷,人就開始報怨,“真是有錢燒的,太夸張了,竟然把整個天塔餐廳包場了,真是討厭!”
“咳!”
前座上,溫子謙一口口水全嗆進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
唐墨沉斜他一眼,淡淡開口。
“是我!”
裴云輕表情一僵,這才明白溫子謙反應強烈的原因,斜一眼唐黑沉,她小聲埋怨。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啊?”
告訴她,還叫驚喜嗎?
不過現在,也不能算是驚喜了!
唐墨沉輕吸口氣,斜一眼身邊剛剛吐槽完他的小女人。
裴云輕知道自己罵錯人,忙著賠個笑臉。
男人眼角微彎。
算了,誰叫她是他老婆!
天塔餐廳。
靠窗的雙人位。
前世,他們第一次過來吃飯,坐得就是這張桌子。
一切都和那晚一樣,燙金燭架上跳動著燭光,映得水晶杯閃閃發光。
耳邊,熟悉的旋律回蕩。
菜單換了新的,上面的菜色卻和當年相同,經典的菜式永遠也不會過時。
上一次和他來,她是第一次在這樣高檔的西餐廳吃飯,盡管母親教過她如何用餐廳,牛排刀用起來依舊不稱手。
現在,她卻足以在餐桌這頭,優雅地念出餐單上的法文菜名。
和第一次一樣,她同樣點了蝸牛。
“先生吃點什么?”
對面,唐墨沉再次露出笑容。
“和她一樣!”
吃完飯,唐墨沉吩咐服務生拿來兩人的外套,幫她披好大衣之后,他再次帶她走上天臺。
二人一起行到欄桿邊,俯視著這座城市,裴云輕的耳邊再次回蕩起,當年他對她說過的話——
“只要你肯努力,你一定可以站在云端,讓所有人仰望。對這一點,我唐墨沉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