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衣帽間內,唐墨沉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裹著一件浴袍站在衣架邊,正抽開抽屜取衣服。
看她進來,男人疑惑轉臉。
“怎么了?”
“我剛剛看到你襯衫上有血,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事。”
他輕描淡寫地回。
襯衫都被血濕透了,還說沒事?
裴云輕邁步走過來,站到他面前。
“我幫你檢查一下,看看需不需要上藥!”
“沒必要。”
“怎么就沒必要啊?”她心下著急,手伸過來,拉住他的浴袍衣帶,“我是醫生,我檢查了才行!”
嘴里說著,她已經手上用力。
刷——
衣帶松脫,深灰色浴袍立刻向兩側展開。
她一眼掃過來,頓時腦子里嗡得一下。
他…他…沒穿內衣!
忙著松開他的衣服,她慌亂地退開,眼睛就轉到一邊。
“流氓!”
唐墨沉無語。
要看是她,扯衣帶是她,他倒成了流氓?
看她咬著嘴唇,小臉通紅站在一側,他故意向她邁步一步,微瞇墨眸。
“還看嗎?”
本以為會把她嚇跑,哪想她身子一側,人已經站到他身后。
“當然要看!”
小聲嘟囔一句,她抬起兩手,將他的浴袍從肩膀上提下來,將他浴袍拉低。
浴袍垂下去,露出男人精瘦的腰背。
后腰中部,巴掌大小的一片青紫,中間部分已經嚴重地挫傷表皮層。
猜到他是為了保護她撞上柜子受傷,她頓時心疼地皺眉。
“坐下,我幫你用點藥。”
“沒必要。”
這么點小傷,哪至于用藥?
“怎么就沒必要啊,等我去拿藥箱。”
她轉身去拿藥箱,唐墨沉無奈,只好在換鞋登上坐好。
裴云輕提著藥箱進來,人就蹲在身后幫他處理傷口,清創、涂藥,最后敷上一層紗布。
“今晚不要平躺,明天結痂之后,就可以把紗布去掉。”
迅速收拾起雜物,她快步逃出衣帽間,順手幫他拉上房門。
從抽屜里取出內衣穿好,換一套家居的T恤和運動短褲。
唐墨沉邁步走出房間,掃過沙發上的襯衣,伸手拿過桌上的手機,進入日歷。
他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什么節?
公歷沒有什么特別的,農歷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
乞巧節?
這有什么可過的?
唐墨沉皺眉撥通溫子謙的電話。
“今天是什么節?”
“七夕啊,現在都當情人節過!”
“為什么不提醒我?!”
溫子謙怔在電話那頭。
情人節提醒他干嗎,他又沒情人?!
“下次不管是什么節,提前一天提醒我,再出現這種紕漏,你就給我滾回部隊去!”
隔壁臥室。
裴云輕坐在床頭,小心地打開那個精致的信封,取出里面的邀請函。
果然。
邀請函上漂亮的手寫英文,邀請她去“蒙西學院”入學,下方還有貝利公主的親筆簽名。
左看右看,裴云輕暗自歡喜。
小心地將邀請函塞回信封收進抽屜,撫撫空蕩蕩的胃,起身準備下樓找點吃的。
嗡——
桌上,手機震動。
屏幕上顯示著,來自唐墨沉的短信。
“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