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她飛身而起,唐墨沉大驚,箭步沖過來,在她撞到柜子之前,擋在她和柜角之間。
她撞到他身上,兩人一起摔倒,唐墨沉的背重重撞在柜角。
琺瑯花瓶幾乎是同時落地,水花、瓷片四下飛濺。
倉促中來不及轉身,唐墨沉抬起兩臂護住裴云輕的頭臉。
花瓶碎片飛過來,劃過他的手背。
傷口處,血水立刻溢出來。
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那瓷片非削到裴云輕的臉不可!
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唐墨沉迅速坐起身,一把將她拉起來。
確定她沒有受傷,他暗松了口氣,人就氣罵出聲。
“你瘋了!”
不過就是一個破花瓶,摔了就摔了,她竟然還要去接。
這房間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硬木,他后背撞到柜角都是一陣悶疼,她那細皮嫩肉的,非得撞傷不可。
裴云輕哪知道他在罵什么,只當是責怪她摔碎花瓶。
“不就是一個破花瓶,”她氣吼出聲,“多少錢,我賠你!”
他會在乎一個破花瓶?
這個臭丫頭…
皺眉對上她的視線,他抬起受傷的左手送到她面前。
“好,賠!”
看到他淌著血的手掌,裴云輕心頭一緊。
那里還顧得和他生氣,轉身想去拿藥箱。
人還沒邁步,已經被唐墨沉從身后圈住腰。
滿地都是瓷片,她光著腳就敢跑?!
“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氣罵一聲,將她橫抱起來,唐墨沉大步踩過滿地瓷片,將她抱出房間。
“周伯!”
管家和女傭都已經聽到聲音,只是站在客廳里,沒敢上來。
聽到他的聲音,二人忙著跑上樓。
“把小姐房間收拾干凈。”
吩咐一句,唐墨沉大步走進主臥,將裴云輕放到床上。
裴云輕還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按住。
“還鬧?”
“我去拿藥箱!”
“我去!”
直起身,從架子上取過藥箱放到她面前,唐墨沉側身坐到她身側,將傷手伸給她。
手背上只是皮肉傷,沒有什么大礙,讓她包扎只是想要讓她冷靜下來,能聽他說幾句話。
看著她取出紗布幫他處理傷口,唐墨沉就低聲開口。
“剛剛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扔你的東西。”
裴云輕沒出聲,幫他把紗布固定好,人就縮起身子,用胳膊抱住腿,將臉埋到臂彎。
她在意的哪是這些?
當當當…
房門被人敲響。
唐墨沉收回想要扶她的胳膊。
“進來!”
周伯走進來,手里捧著他之前捏在手里的那個信封。
“您看這個信封,是不是還有用?”
剛剛只顧著接應她,信封從手中掉落,這會兒上面已經有點濕。
唐墨沉伸手接過,用手掌拭掉上面沾到的水漬,向對方擺擺手。
周伯退出房間,他就轉身回來,將手上的信封送到她面前。
“給。”
裴云輕錯愕地轉過臉,目光落在他手中捏著的信封,又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難道…這不是那個公主給他的?
“什么東西?”
“貝拉公主給你的邀請函。”
貝拉公主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