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頸上微涼,裴云輕的心猛地一跳,疑惑地轉臉看向一側的廊道,只見到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快步拐進回廊。
“醫生,嚴重嗎?”受傷的民工擔心地詢問。
裴云輕收回視線,向民工一笑,“不用擔心,沒有傷到骨頭,我幫您縫合一下,再吃三天消炎藥。”
幫對方處理好傷口,包扎完畢,她回到辦公室開好方子,將藥單打印出來,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筆。
這才發現,插在白大褂里的簽字筆竟然不翼而飛。
奇怪?
剛剛用完明明別在口袋,她迅速掃一眼桌子,一眼就看到鍵盤旁斜放著一朵紙折的百合花,上面搭著她的簽字筆。
拿過筆來簽上名字,將藥單交給面前的患者又向對方叮囑幾句,她疑惑地看看手中的筆。
之前明明記得別在口袋上,怎么會在桌上?
而且…
眼角余光掃到鍵盤一旁多出來的花朵,她伸過左手,拿過那只紙折的百合。
注意到上面隱約有字跡,裴云輕迅速將百合拆開,果然見上面寫著幾個入紙三分的中文。
下一次,我會用刀!
“唐醫生。”女護士笑著走進來,“剛剛有一位帥哥找您,找到了嗎?”
帥哥?
難道…
裴云輕合攏手指握住字條,“他長什么樣子?”
“個子高高的,瘦瘦的,穿一件黑色的T恤…”護士的眼睛里染著水色,雙眼滿是粉紅泡泡,“我不好形容,總之就是特別帥,特別有氣質,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雜志寫真里的人站在你面前。那是您朋友啊?果然是物以類聚,帥哥身邊全是大帥哥。”
注意到裴云輕頸上的異樣,小護士抬手向她頸間一指。
“唐醫生,你脖子怎么了?!”
脖子?
裴云輕抬手輕撫側頸,摸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一眼就看到側頸處,一道短短直直的黑色線條。
兩厘米長短,剛好橫過頸動脈,在白皙的皮膚上極是明顯。
那是…簽字筆的筆跡。
“沒什么,不小心畫上的!”
裴云輕淡淡解釋一句,后背卻已經染上涼意。
小護士轉身離開,她就陷入沉思。
看來,剛剛她并不是錯覺。
這么短的時間,從她的口袋里拿走筆,在頸上留下一道印跡。
那家伙的手速也太快了!
如果他用得不是筆,而是刀,那么現在她就算不死也在搶救室。
很明顯,這是一個警告。
殺掉她不是比警告更有效,他為什么沒有用刀呢?
是怕醫院人多眼雜不好收拾,還是他另有想法?
“唐醫生,快來,有一個孩子腿摔傷了!”
門外,傳來護士的呼喊聲,裴云輕迅速將那張字條塞到口袋,沖出急診室。
“來啦!”
國防大樓。
頂層辦公室。
唐墨沉掃一眼桌上的資料。
“結論。”
一身黑色工裝,代號銀鷹的飛鷹隊第二小組組長段思平簡潔開口。
“可以確定是一人所為,所有的保鏢只有一個來得及開槍,現場只發現彈殼,子彈應該是擊中兇手。附近的監控都已經被破壞,沒有拍到有用的線索。”
“如果他受了傷,肯定會找人治療。”溫子謙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