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床上,司徒睿聞言轉臉。
這時候,一名護士正將采血針刺入裴云輕的手臂,血管吃疼,裴云輕微微蹙眉。
將女孩子細微的表情收在眼里,司徒睿抿抿唇,干巴巴開口:“我會還你這個人情!”
對上他的視線,裴云輕撇撇嘴,“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還得起嗎?”
一句話,頓時讓司徒睿啞口無言。
“我不用你還我人情!”裴云輕抬手理開礙事的長發,正起臉色,“呆會兒告訴你那些狐朋狗友,今晚我沒有和你賽過車,你們也沒有見過我,明白嗎?!”
要是小叔回來,知道她去飆車,到時候不知又要如何大發雷霆。
好不容易才討到他的一點歡心,她可不想因為司徒睿搞得前功盡棄。
“好了。”醫生幫司徒睿包扎好傷口,將工具放回托盤,“小伙子,下回可別這么玩命,這次你傷到的可是主動脈,要是沒有這姑娘幫你止血,情況可就危險了!”
司徒睿不耐煩地挑挑眉尖,語氣已經重復平日的囂張,“我的事不用你管!”
醫生搖搖頭,走出門去。
房門分開,許嘉和那個叫韓唯的男孩子一起走進來,行到司徒睿身側。
“太子,你怎么樣?”許嘉關切道。
司徒睿淡淡搖頭,“沒事。”
“用我們通知家里嗎?”韓唯問。
他們也都知道司徒睿的脾氣,沒有經過他的允許,誰也不敢亂打電話通知,就怕這位“太子爺”生氣。
“我又沒死,通知家里干嗎?”司徒睿的灰瞳掃過一側的裴云輕,“通知他們,誰敢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許嘉點點頭,“我現在就去通知。”
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裴云輕,還差點送命,這對于從來沒有輸過的司徒睿來說,自然是很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不應該宣傳的,許嘉等人也并沒有奇怪。
防護床上,裴云輕將他的聲音收在耳中,也是微松口氣,看護士撥出采血針,她伸手按住棉簽從防護床上站起身。
許嘉胳膊一伸,攔住她的去路。
“把太子害成這樣,你還想走?”
不等裴云輕開口,司徒睿的聲音已經響起來。
“讓她走!”
“太子?!”
司徒睿揚起聲音,“我說讓她走!”
許嘉狠狠地瞪一眼裴云輕,退到一旁。
裴云輕繞過許嘉,頭也不回地走出急診室。
外面一眾二世祖,看她滿身是血,神情涼薄,一個個都是主動退到兩旁,誰也沒敢攔她。
到洗手間簡單清潔一下手臂上的血水,裴云輕走到院子的時候,許嘉已經指揮著眾人移開車子,給她的車讓出一條道路。
看她坐進駕駛座,許嘉快步追過來,扣扣她的車窗。
滑下車窗,裴云輕側眸。
許嘉抱起胳膊,“裴云輕我告訴你,今晚看在你救過太子的份上放你一馬,以后,你最好別落到我手里!”
裴云輕抬眸,淡淡對上她的眼睛,“手下敗將,沒資格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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