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男人的心跳聲,裴云輕不由心下暗忖:每次與唐墨沉親近的時候,她都會心跳加速,難道他會有同樣的感覺嗎?
抬手按按悶疼的太陽穴,唐墨沉抬眸,“子謙(溫秘書的名字),止痛藥!”
聞言,溫子謙忙著從包里取出止痛藥,倒一片在瓶蓋里遞過來,連同水瓶一起遞過來。
裴云輕接到手里,親自將藥片送到他嘴邊。
盡管從小被人服侍,可是藥片送到嘴邊這種待遇,自他長大之后還是頭一回。
唐墨沉微怔。
“張嘴啊!”
裴云輕輕聲催促,他分開嘴唇。
車子剛好跑過減速帶,裴云輕身子輕晃,藥片和手指一起塞到男人唇間。
他本能地閉上雙唇,恰好含住她的手指。
她指尖清涼,他唇舌滾燙。
兩種不同的溫度落差,如閃電一下子電到她的胸膛。
那個瞬間,裴云輕的手指似乎變得格外敏感,感覺著他的舌不經意地擦過指腹,她的半條手臂瞬間酥軟一片。
慌亂地將手指從他齒間移開,裴云輕忙不迭地坐正身子,心中小鹿亂撞,手中的礦泉水都忘了給他。
唐墨沉嘴里的藥片已經化開,唇舌間全是苦澀,見她握著水瓶不放,他輕聲開口。
“水!”
“啊哦!”裴云輕忙著將手瓶遞過去,看著他將藥片吞下,人就關切詢問,“怎么會頭疼的?”
“只是昨晚沒睡好。”唐墨沉輕描淡寫地答。
裴云輕哪里放心,抬起小手搭上他的額,感覺著掌心下他滾熱的肌膚,只驚得眉頭一跳。
“快,去醫院!”
怪不得剛剛就感覺他心率過快,這么熱肯定是在發燒。
他身上原本有傷,現在發燒可不是好跡象。
“沒必要。”
“什么就沒必要!”裴云輕小臉一沉,語氣轉為強勢,聲線也隨之升高,“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你必須接受治療,這是命令。”
重生前,她已經是醫護隊的負責人,接觸的病人大多都是戰地軍人,恨不得一下手術床就上戰場的主兒。
沒有兩把刷子,哪里鎮得住那些活閻王?
因此,該強勢的時候她也是絕不心軟。
現在看唐墨沉發著燒還要去工作,她很自然地代入醫生的角色,那語氣,比起唐墨沉訓斥手下的兵也差不多。
唐墨沉當了這么多的首長,就算是總統先生在他面前,也要語氣尊重,從來只是他訓人,何曾被人訓過。
這丫頭是哪根神經抽了,竟然敢老虎嘴里撥牙?
前面的溫子謙和司機,同時心臟抽緊,各自為裴云輕捏了把汗。
汽車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裴云輕感覺到氣氛不對,瞟一眼唐墨沉冰封的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搶了他的臺詞。
“這是命令”!
這四個字,可是他最愛用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成了她的口頭禪。
溫秘書咽口口水,深吸口氣,壯起膽子,輕輕咳嗽一聲。
“部長,我想小姐的意思是您身體要緊!”
“對啊!”裴云輕忙著順坡下驢,阿諛地向他一笑,“小叔,我就是和您開個玩笑,您是首長,您最大,我哪敢命令您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好男不和女斗,大丈夫不和小媳婦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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