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柔軟如櫻瓣,甜蜜如糖,笨拙的動作,卻如風暴一般撩撥著他敏感的神經。
心底僅存的一絲理智也被欲望吞噬,合指按住她的肩膀,唐墨沉重重地壓下來,反吻住她。
他的吻帶著酒意,來勢洶洶,狂妄而放肆。
壓著她,他不客氣地放縱了自己,吻著、咬著、吮著…
裴云輕記憶中的唐墨沉,一向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寡言沉默,猜不透看不穿。
哪怕是他站在她眼前的時候,也似乎遠在天邊,淡漠的眉眼沒有任何情緒。
可是此刻,這個男人卻如狂暴的獸。
每一個吻、每一根手指、每一寸肌膚,都如同裹著烈焰,足以將她燃燒、撕碎、吞噬。
她情不自禁地喘息著,男人卻并不打算放過她,只是把她握得更緊,如一柄利劍毫不客氣地將她洞穿。
疼痛來得猝不及防,他卻以吻封唇,將她的尖叫堵在喉嚨。
一次又一次 裴云輕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晨風拂起窗紗,陽光明亮地照進房間,一切并沒有如夢境般消失,半壓在她身上的唐墨沉,兩腿之間隱約的痛感,一切都那么真實。
注視著男人沉睡時的眉眼,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原本是想去觸摸他的臉,看到手掌上大片的血跡,心臟不由地收緊——這么多血,不可能是她的。
她擔心地看向唐墨沉的手臂,他身上還套著淡綠色的軍裝襯衫,平日里總是系得一絲不茍的扣子,這會兒早已經松散,露出精壯的胸口,少了幾分平日讓人高山仰止的冷漠,少有的性感慵懶。
右上臂早已經被血浸透,鮮血正順著襯衣的皺折滴下來,落在她的胸口。
那是她打他的那一槍,原本已經包扎處理過,經過這一夜的折騰,傷口早已經裂開。
裴云輕一陣心疼,起身想要幫他處理傷口。
頭剛剛離開枕頭,一只大手已經伸過來,將她按回床上。
“還想逃?!”
唐墨沉皺眉看著她,一對眼睛因為宿醉而充血,平日里如深谷幽泉般的男中音,此刻略顯沙啞,不似平日清冷,卻更添幾分性感的磁性。
對上他的眼睛,裴云輕一陣心慌。
那個男人一向霸道強勢,昨天晚上她拼著一股子狠勁把他睡了,他會不會像十年前一樣,讓溫秘書將她送去軍校。
不行!
裴云輕抿緊薄唇。
十年前的今天,他將她送走,從此,二人天各一方。
這一次,她一定想辦法留下來,絕不能讓之前的事情再次重演。
她迅速思索著應對之策,下意識地垂下睫毛,一眼就看到他的手掌,掌心正覆在她的心臟處。
多年握槍的手掌,早已經磨出一層粗礪的薄繭,緊貼著她嬌嫩的軟肉,昨天被他蹂躪過,還有些沙沙的疼。
心,瞬間狂跳起來。
此時,唐墨沉也感覺到手掌下的異樣,錯愕地側眸。
注意到他手臂上淌下來的血水,裴云輕回過神來,抬起兩手將他的胳膊抬高。
“抬著胳膊別動,我去幫你拿藥箱!”
急急跳下大床,她掂著腳從架子上取下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