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司徒衍質問的話語之后,秦靄和顧景卿看向韓宏義的目光可謂十分復雜。
大長老今天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沖動了,如此冒冒然的行動,竟然還不聽宗主的命令,這可就有些太過分了啊!
饒是他們剛來也能夠感受到宗主的怒氣,大長老今日可真是惹怒宗主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宗主發怒了,一旦宗主發怒,這事情必定極為嚴重。
“屬下不敢。”
韓宏義蒼白著一張臉,連忙說明自己沒有不將宗主放在眼里的想法。
宗主是何等存在?
他一直都十分尊敬宗主,絕對不敢有半點忤逆的意思。
只是,今天這情況實在讓他有些看不明白。
饒是宗主護著百里紅妝,他心有不甘方才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宗主也不應該如此生氣才是。
先前因為溪泠的隕落,他的心情一直不好,這些日子也沒有負責宗門事物,宗主從來都不曾責怪過他。
然而,現在他只是想要和百里紅妝對峙,宗主便如此憤怒,未免太奇怪了。
韓宏義不知道,他剛才可是打擾了司徒衍和百里紅妝相認的時候啊。
這么多年來,司徒衍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外孫女,可韓宏義卻頻頻打擾,內心的憤怒與可想而知。
“你不敢?”司徒衍眸光陰沉,“你若是不敢,現在在做什么?”
司徒衍威嚴的臉龐布滿了慍怒,仿若一只咆哮的老虎,一雙眸子更是如鷹隼般犀利,仿佛能夠直接看穿司徒衍的內心。
聽著司徒衍斥責而憤怒的話語,韓宏義不由得一個激靈,他想不明白,宗主這究竟是什么了?
秦靄和顧景卿同樣有些不明白,今日的宗主顯然與平日里并不一樣,難道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帝北宸靜靜的瞧著眼前這一幕,他明白今日這認親對師父的意義。
然而,在這種時候被大長老三番四次的打擾,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憤怒不已。
百里紅妝安靜的站在一旁,韓宏義當真是自己作死。
她能夠與外公相認,她亦是感到很開心,只是這般氣氛完全被韓宏義給破壞了。
韓宏義亦是注意到了百里紅妝的目光,心頭的怒氣更是一陣上涌。
正是因為百里紅妝的出現,他方才會落入這般境地,然而,現在百里紅妝竟然還敢站在宗主的身后趾高氣昂的看著自己,難道真的以為他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想到這里,韓宏義心一橫,當即出聲道:“宗主,溪泠的死一定和百里紅妝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溪泠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難道你就讓溪泠這樣冤屈的死去嗎?
你如此護著百里紅妝,我不過是想與百里紅妝當面對質一番,你卻根本不讓我去見,我這么做又有什么錯?”
韓宏義言之鑿鑿,一想著韓溪泠隕落的場景,他便一陣心疼。
既然宗主已經動怒,他便將這話說個明白,他倒要看看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宗主還會不會繼續動怒,他可是根本沒有做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