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即便他不爽,也不得不承認,他在夜夜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否則以他家夜夜的性格,這兩年來,也不至于混成這樣。
麋鹿從來沒有和D·K正面對抗過,每次都只是避開,外人只覺得他們是不敢,但他知道,她只是還念著最后的一點情分。
夜飄零本還帶著哭腔的聲音,也冷了下去:“到時候,我不會手軟的。”
他們那點情分,早在他把輕沫送進刑堂之后,就徹底灰飛煙滅了。
她輕顫著的聲音,讓男人心都化了。
他把臉埋在她發間,感受著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把體內那股暴戻得不行的嗜血因子強行壓了下去。
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盡量放柔了聲音:
“好,那我不動他。”
夜飄零放了心,一想到四天后就能見到輕沫了,她心情便好了不少。
又問:“會不會影響到你工作?”
北宮夜修搖頭:“不會,還有顧可以幫忙。”
她的事情,永遠都是第一位。
夜飄零想到每天給他做牛做馬的顧特助,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靠在他肩膀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肩膀輕輕顫著。
眼眶和鼻子都還是紅的。
男人只看得心都軟下去了一大片,伸手摸了摸她腦袋。
怕她還不開心,低聲開口:“夜夜。”
“嗯?”
“明天晚上有個商宴,陪我去玩玩?”
他想帶她出去走走,想讓她開心一點。
但近期實在抽不出時間,只有這次宴會能帶上她了。
夜飄零想了想,輕沫的事情已經不用太擔心了,便點頭:“好。”
上次那場宴會,她被造型師拉著準備了那么久,結果卻在鳥不拉屎的森林里度過了。
這次去,可不能再出意外了。
她還是挺想跟他一起參加的,接觸一下他現在的圈子。
想到上回他給自己搞得那堆慘不忍睹的禮服,她抽了下嘴角。
叫了他一聲:“狗子。”
男人用鼻音應了聲:“嗯?”
“這次禮服我自己選,可以嗎?”
她再也不想看到他給自己選的衣服了。
她要做回自己!
北宮夜修沉默了一下:“我選的不好看嗎?”
夜飄零:“…”您心里難道沒點兒逼數嗎?
看著他那雙認真又干凈的血眸,她沒好意思打擊小孩子的自尊心。
她清了下嗓子,委婉道:“也不是不好看,風格不太合適…”
北宮夜修很認真的說:“我覺得很合適。”
他的夜夜,穿什么都好看。
當然,不穿是最好看的。
想到什么,他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起來,環在她腰間的手隱隱發燙。
生怕被她發現端倪,他默默挪開了視線。
“…”夜飄零下意識吸了吸鼻子,“我想自己挑。”
剛哭過沒多久,她聲音還是那樣軟軟的,帶著點沙啞。
聽得男人什么脾氣都沒有。
很快就低低應了聲:“好。”
跟著想到什么,又補充一句:“布料不可以太少。”
夜飄零:“…”
他果然在介意這個!
她擺手應:“知道了。”
北宮夜修抿了下唇,不放心:“不可以露。”
她愣了一下,問:“露哪里?”
不至于連手都不可以吧?
按照這狗子的占有欲,她覺得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