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她在昨晚就想過了。
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太玄乎了。
她本來還以為,他們要么是被北宮家的人給救了,要么就是直接溺死在海里。
以當時他們兩個的狀態來看,怎么著都不可能還跑這么遠來。
她第一個懷疑的是在她昏迷后,北宮夜修帶著她游到這里來的。
但后來夜飄零想了一下,又這個理由也太不科學了。
那是正常人類能做到的嗎?不可能的。
何況他還身受重傷,當時的情況比她還要嚴重太多,而且也是在掉下去就昏迷的。
那么他們到底是怎么存活下來,并且飄到這個地方來的?
北宮夜修聽到她的問話,面上古井無波,挪開了視線:“我也不知道。”
“好吧,那就先不討論這個話題了,”夜飄零擺了擺手,“先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吧,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醒了。”
她以為至少要昏迷個兩天呢,還糾結著要怎么給他進食好。
北宮夜修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幾分異樣。
嗓音微低:“你確定要看?”
夜飄零視線放在他身上裹著的皮草上,再看了看仍然掛在上邊的衣物,神色終于僵了一下。
這么說,他應該還沒穿衣服…
一起床就急著跑去找她,她該說他傻還是蠢?
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傷患嗎?
顯然某少主并沒有傷患的自知之明。
只見他目光一動,又問了句:“昨晚,衣服是你給我脫的?”
夜飄零輕咳一聲:“你傷太重,衣服是濕的,我怕你發燒”她又補充了一句,“我什么都沒有看到,這不還給你留了一條嘛…”
身上僅著一條小褲褲的北宮夜修:“…”
他神情冷硬,愈發的繃緊,耳根子卻已經開始泛紅。
沉默半響,他薄唇輕啟,冷聲命令:“下次這種情況,把我叫醒。”
夜飄零頓時不樂意了,挑起眉來:“怎么,還不許我脫你衣服啊?”
北宮夜修抿唇不語。
夜飄零走過去:“把皮草扯下,讓我看看背后的傷。”
男人臉色緊繃,就是坐在那里紋絲不動。
見他這幅模樣,夜飄零只能自己伸手去扯了。
還未來得及動作,手卻被一只大手按住。
她抬起頭,對上男人深邃波瀾不驚的眼眸,只聽他口中冷冷吐出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夜飄零瞬間:“???”
是誰他媽之前每晚偷偷扒光她衣服給她上藥的?
是誰他媽在盒子里藏了她貼身衣物的??
再算上他筆記本里記錄的那些什么夜夜真好看想吃之類的話語…
可去你大爺的男女授受不親!
她撇了撇嘴,伸手不容拒絕的把他皮草扯了下來。
拆開被她用來做繃帶的衣服。
即便早做好了些心理準備,但當再度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痕時,她還是忍不住呼吸一緊。
再抬頭看了看面無表情仿佛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的男人,只恨不得把他燉了。
都這樣了,還跑出去找她。
嫌自己命長是不是?
她低頭開始幫他重新弄藥草。
野外的環境到底是比較差,她只能保證這個條件下給他最干凈的治療環境了,要正規消毒無菌什么的是不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