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身散發著駭人的陰冷,如同蟄伏在黑暗里的魔鬼般。
手里,卻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個戒指。
如果譚若曦在的話,肯定會發現,這就是一直戴在自己脖子上那條項鏈的吊墜…
只見男人指尖微動,不知道觸動了什么機關,那戒指居然咔嚓一變,變成了一枚小巧的徽章。
男人把那徽章放在燈光下看了又看,仿佛在看著什么心愛的東西。
半響,朝半死不活的路偉志低聲說了一句:
“我的人,你們也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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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飄著細雨,天氣陰沉沉的。
屋子里沒有開燈,昏暗一片。
只有些許的陰天的光從窗戶折射進來,把房間內的東西隱約照出一個輪廓來。
空氣濕冷,又孤寂。
夜飄零躺在床上,蹭了蹭夜寂初以前用的那個枕頭,半響,才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從床上起來。
一睜眼,便是滿是的灰暗。
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孤獨的了。
在床上怔了一會兒,她起身,去洗漱,然后走到更衣室,打開衣柜,全都是少年的服裝。
學院的兩套制服,還有其他時候的便裝,大多數是黑色和灰色的。
還有他的幾套睡衣。
他好像什么都沒有帶走,一切都原封不動的留在這里,像是在無時不刻的提醒她,不要忘記他。
看了一會兒后,她嘆了口氣,拿了自己的衣服,換上后出了門。
客廳里,蘇輕沫還有幾個人已經在等著她了。
見到他們,夜飄零下意識挑眉:“路偉志有消息了?”
“沒有。”
蘇輕沫靠在沙發上吸著煙,漫不經心搖頭。
旁邊的人一個個臉色沉重。
“零大人,路偉志似乎被一股不明勢力帶走了,我們怎么也查不到他的行蹤…”
夜飄零目光微動:“難道還有人幫著他跑?”
“不清楚,”為首的男人神色不大好看,“但對方行蹤詭異,我們…半點痕跡都查不到。”
連這些d·k情報組的精英都無能無力,可想而知對方得有怎樣的本事。
夜飄零早知道路偉志不好對付,卻想不到他還認識這么厲害的人。
蘇輕沫彈了彈煙灰,說:“小零,我覺得有個疑點,路偉志這種事情肯定沒少做,敢動若曦證明他真的有這個膽子,那為什么他要逃?”
“而且,他絕對不會知道你的身份和來歷,譚家又只剩下若曦的媽媽在撐著,已經不足為懼,他沒理由連夜逃走,還帶著那么多人…”
“你說得對。”夜飄零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這個問題她也想過。
當天晚上,一定還發生了她們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現下,也只有先找到路偉志,才能明白一切了,尤其是…若曦的下落。
蘇輕沫又嘆了口氣,說:“若曦的媽媽已經哭瘋了,我覺得,你還是得去安慰一下她吧。”
想到那個優雅年輕的婦人,夜飄零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情報組的人很快離開了,別墅再次清凈了下來。
夜飄零吃了飯,正換好衣服收拾好,打算去譚若曦家里看看她媽媽。
但沒想到,她再次下來客廳的時候,幾個黑衣男人已經在那里等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