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希望讓她知道那些…才沒有告訴她。”
那一場暗殺,除了夜飄零以外,誰都不知道夏厲森是怎么栽的。
他是為了夏千雨才落到那個境地的。
只是,他這輩子都不想讓那個傻丫頭知道。
夏厲森沉默一下,說:“千雨要是知道了,會內疚很久的,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面對我。”
夜飄零深刻覺得,你不讓她知道才凄慘呢。
夏千雨那態度,一看是要跟這件事情死磕到底了。
不過這是他們的家事,她懶得插手。
“你管好她,辰雨什么人都有,讓她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觸。”
“好。”夏厲森見她沒生氣,這才松口氣,道,“零,她在辰雨,拜托你幫忙照顧了。”
夜飄零嘴角一抽。
“夏先生,你知道,”她幽幽問了他一句,“讓通緝榜第一的殺手當保鏢,有多喪心病狂嗎?”
夏厲森:“…”
然后。
掛了電話。
夜飄零手機短信一響,提示一千萬美金到賬。
她坐在陽臺,頓時樂了。
出道這么多年,果然還是夏厲森的錢最好賺啊…
人傻錢多。
夏千雨哪里用得著什么保護,掛著他夏厲森女兒的名號,在學校里算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什么。
她回到房間,夜寂初還在洗澡。
她便端了杯果汁,坐在陽臺,咬著吸管喝。
閑著無聊,又習慣性摸著自己手那個銀色的尾戒。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戒指是什么質地的。
頭的紋路雖然古老,但她戴了這么多年,摸了無數次。
花紋卻沒半點暗淡,一直跟十年前見到的一模一樣。
看著這個戒指,她腦子里總會下意識蹦出那個男孩的身影來。
可惜,時間過太久,她早已記不太清。
那次分離后,她也想過很多次,他會不會也一直在尋找著自己。
但后來想想便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她在組織里當殺手,那么隱秘的身份,D·K又是那么隱秘的組織。
算他有找,也不可能找得到她了。
夜飄零嘴角不由浮現一抹自嘲。
也不知道當初進組織,是對還是不對。
身后忽然有腳步聲靠近。
不等她回頭,一雙手臂圈了過來,熟練的把她往懷里帶。
接著是少年濕漉漉的腦袋,放在她肩膀。
讓她脖子直接涼了一大片。
夜飄零看也不看推開他:“說了多少次,把頭發擦干再出來,放開我!”
“不。”
少年冷聲拒絕。
仍然要抱著她。
濕噠噠的腦袋跟狗頭一樣在她旁邊蹭。
夜飄零被蹭得直翻白眼。
明明面無表情繃著臉,那么冷酷的少年,為什么偏偏要學狗!
她站起身,說道:“過來,我幫你吹干。”
夜寂初這才跟著她走進房里。
吹完頭發,夜飄零讓他躺在床。
然后自己趴在他懷里,一邊摸著他軟軟的發絲,看著銀發在指尖穿梭。
玩著玩著便睡了過去。
而她剛睡著沒一會兒,手機便傳來“叮咚”一聲。
頭寫著夏厲森三個字。
夜寂初掃了一眼,目光便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