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耳根子又再度染上了曖昧的粉色。
心猿意馬間,他死寂的目光不由閃動了兩下。
緊接著,鼻子忽然一熱。
他下意識伸手去探,低頭,便是一手的粘稠血液…
此刻早已睡著的夜飄零又怎么會知道,某少年這幾天看了這么多的電影電視劇,早就把男女之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他早已不是起初那個失憶對世界一無所知的空白少年。
夜飄零再次在放學后去做了一個任務。
只是,比起以往的順利,這次多了一點小意外。
她本來埋伏在一間酒店房間門口,只要進去了就可以殺了目標走人。
酒店這種地方本來就私密,饒是那些富商一般也不會帶保鏢來。
可是,在她打算動手的時候,富商的保鏢們卻突然從四周冒了出來…
如果不是清楚D·K的任務絕對不會泄露出去,她會以為他們早就埋伏在那里了…這簡直是像請君入甕一樣的包圍。
出了酒店,她稍微平復了下呼吸,把手槍收好。
打開通訊器,丟下一句:“任務完成了。”
那邊的男人停頓了有好幾秒。
才發出低沉的聲音:“收到。”
可能是覺得自己說話太公事公辦了,周又補充了一句:“辛苦了,小零,這次做的很好。”
脫離危險,夜飄零也恢復了往日的慵懶。
靠在墻壁上,挑起眉梢,懶洋洋的開口:“這次確實辛苦了,差點就要打破我任務零失敗的記錄了。”
“發生什么了?”周問。
跟他相識多年,夜飄零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有幾個保鏢突然沖出來,像是早就知道我會來一樣。”
周頓了下,顯然不信:“是你的錯覺吧。”
殺手的直覺很準,夜飄零皺起眉,隱約總覺得,那群保鏢的出現應該不是意外。
但她選擇相信周的能力。
沒去多想,聳了聳肩道:“你有空還是給我調個助理過來吧。”
“好。”
切斷通訊,她望了眼夕陽遍布的天,伸了個懶腰,朝家的方向走去。
走路間下意識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跡,不由輕蹙眉。
她任務,很少讓自己身上染血的。
雖然穿的是黑衣,染了血也看不清,但她還是覺得渾身不適,尤其是那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為了早點回去以防家里那只巨型寵物又不開心,她抄了近路。
走到一半,忽然看到巷子前方圍著一群青年。
全部都是年紀不大的樣子,看起來也都是高中生。
身上的穿著卻特別的時髦,一點也不像學生。
尤其他們都打著耳釘,頭發做著出色的造型。
手里拿著棒球棍和刀…
看起來,像是一群高級一點的混混。
他們正圍在一起,似乎堵著一個人,時不時傳來放肆的笑聲和辱罵。
在欺負人?
夜飄零頓了下腳步。
她可不是那種見義勇為的三好學生,而且,她可是個弱女子。
路見不平拔腿走人,是她的人生準則。
于是某少女毫無負罪感的轉身就想走。
但在走前,忽然一句話飄入了她耳朵里:“辰雨的校草看起來不怎么樣嘛,沒想到居然這么不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