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羽看著陌生的蕭荊河,她站在原地沒動,只是隔著長長的臺階跟蕭荊河對視。
蕭荊河負手而立,峨冠博帶,廣袖長袍,說不出來的鋒利,像一柄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難掩灼灼其華。
顧淺羽一直說蕭荊河缺少靈氣,如今的他不僅有了靈氣,還有盛氣。
哪怕他處在下面,仰頭看著顧淺羽,但那氣場卻是在居高臨下的俯視姿態。
“您是真正的世子,上面那個是假冒的吧?”顧淺羽跟蕭荊河對視著。
“何以見得?”下面那人反問顧淺羽。
顧淺羽想說你的氣場看起來比較裝逼,但這話太粗俗,且蕭荊河未必聽得懂。
所以顧淺羽換了一種文雅的說法,她道:“奴才跟世子相處許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奴才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聽到顧淺羽這話,蕭荊河卻笑了起來,不過那雙冷清的眸子卻沒有半分笑意,反而帶著銳利。
“我們經常這樣調換,她沒有發現過。”蕭荊河那句‘她’說的意味深長,耐人尋味。
“世子這是何意?”這下換顧淺羽問蕭荊河,她一臉的無辜不解。
“你不是林遠!”蕭荊河冷冷道。
顧淺羽笑了,“世子,這世上或許真有您跟上面那個世子一模一樣的人,但這樣的人在這世間能找出幾對?”
“奴才就是林遠,千真萬確,如假包換!”顧淺羽言之鑿鑿。
“林遠不會這樣跟我說話,也不會趁著我眼盲偷吃。”蕭荊河的話沒有帶一絲調侃,他仍舊是那個質問對峙的樣子。
顧淺羽這樣的臉皮自然不知道尷尬為何物。
“世子,這世上有很多不可思議,又難以解釋的事。”顧淺羽慢慢道。
顧淺羽說完這句話,站在臺階下面那個巍然立著的人表情動了一下。
顧淺羽清楚地捕捉到了蕭荊河細微的面目變化,她笑著繼續道。
“不如這樣吧世子,您想告訴奴才,您是怎么避開東夏,在小小的世子府弄出這么大的名堂,又怎么攪弄朝局,那奴才便告訴您,奴才為什么會性情大變。”
“你是在跟我談條件?”蕭荊河涼涼的笑了,那雙眸的顏色也如同寒冬凍起來河面一樣,冰寒無比。
顧淺羽不慌不忙地道:“奴才自然不敢,奴才是將軍府的人,也答應過楊叔要終生追隨效忠您,奴才一直在尋找逃回西燕的法子,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
不等顧淺羽把廢話說完,蕭荊河就打斷了她,“別在這里跟我咬文嚼字!”
顧淺羽只得乖乖閉嘴,說點有實質用處的話。
“如果奴才真是東夏的探子,發現這個密道只需要跟府內的侍衛說一聲便可。奴才真沒有想過出賣主子您。”顧淺羽。
蕭荊河卻不信顧淺羽的話,“你既然不是東夏的探子,那必定就是南楚的細作,你將林遠怎么樣了?殺了?”
“世子這樣惦記奴才,奴才是真高興,但奴才確確實實是林遠。三年前世子思念西燕,還是奴才給您做了一道我們西燕的抄手。”
“奴才記得當時世子跟奴才說,當年您還在西燕做皇子的時候,每年九月初七貴妃娘娘都會給您做抄手,因為那日才是您真正的生辰。”顧淺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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